东厂观察笔记 第5节(2/2)

杨婉听完这句话，心里不大痛快。“你这样想我的？”

她说着笑笑，伸手去了肩膀，过后继续翻脚边的炭火，偶尔鼻，肩背也跟着一耸一耸。仪态绝对算不上优雅，不过很自然，自然到让人几乎忘了她坐在一个宦官的刑房里。

作者有话要说：

她如是说，听起来好像没什么刻意的绪，但邓瑛居然想再听一遍。

杨婉坐在那儿捧着脸一动不动，脸颊被火烤得通红。

“我？”

邓瑛住被他过的手腕，侧脸看着杨婉的背影。

“杨姑娘。”

（1）守法循理的官吏，没什么建树。

杨婉“哦”了一声，伸手又把铁锹捡了起来，随意地去翻炭火，顺着他的意思一帮他掩饰，他突如其来的狼狈。

“你说什么。”

邓瑛想试着挪动，钻心的疼痛却令他瞬间脱力，他没忍住，倒了一凉气。

她知邓瑛无法完全听明白的，说完低独自笑笑，虽然照顾背后人的绪，忍着没笑声，但整个人倒是因此松弛了来。丢掉铁锹，轻轻晃动着一双伸手继续烤火的，随问邓瑛“帕还凉吗？”

房间不大，木炭的火焰把墙照得黄黄的，两个人挨着一起坐着不说话，一个在刻意保持上的距离，一个在努力保持心理上距离。但彼此都没有什么恶意，所以气氛并不尴尬，杨婉甚至起兴哼了一段周杰的《珊瑚海》。

邓瑛很久很久都听不到她的声音，不禁侧去看她。

“去。”

“别想太多。”

“那你不怕吗？”

“怎么了。”

这就说得比很多人都要透了。

床板响了一声，邓瑛的手掌一没撑住搭到了地上，碰到了杨婉的背。

杨婉把挪向一边，稍稍侧向邓瑛，睛却还是望着炭火炉里不断明灭的火星，“你总是不说实话，我也不好受。”

“那是什么。”

杨婉只是往边上看了一，并没有回，反手握着他的手腕，将背后的手臂捞了上去，“别一一地撑起来看，你现在不是刑的囚犯，门没锁，他们只是不敢来你。”

“不是。”

“……”

邓瑛开，她也就没持，抱着重新缩回去坐着，“那你睡一会儿，我再烤会儿火就去了。”

她想说邓瑛太惨了，但又觉得此时给他同即是在侮辱他，便清嗓掩饰，“我自己太冷了，见你这里有炭炉，就来烤烤。”

“别赶我走吧，我本来都决定了，不在这个时候来找你，但刚我没忍住过来看了一，你……”

杨婉并不意外，她抬起一只手撑着，看着地上的影笑着说：

“没有，姑娘不要回。”

他只能说这两个字，但他有他持的修养，即便在羞恨相加的境之，声音也不冷酷，甚至不算疏离，只是想把前的这个女人和自己的狼狈剥离开而已。

但他不敢直说，所以又再次陷了沉默。

“你说”

他刻意地问。

他试着解释。

邓瑛解释不了这么直接的问题。

第6章 伤鹤芙蓉（五）

说完不再吭声，也不像刚才那样哼歌。

杨婉很无奈，刚要站起来去换帕，他忽然又开了。

“我说，别想太多，虽然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但也不是人人都想趁着你不好的时候踩上一脚。你人太温和了，我不了手。”

后人又不声了。

“行。”

“去了不要跟任何人讲，你见过我现在这个样。”

杨婉笑笑，“哎，贞宁十二年嘛，姓邓就是罪，沾了你就得见锦衣卫，连杨都知避，谁还不知躲。”

他自己已然这样了，再也没有什么名誉要顾，但前的人是杨的妹妹，不论她于什么原因来关照他，他都不想因为自己的缘故，令她蒙受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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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瑛……无意对姑娘无礼。”

“你怎么知。”

邓瑛以为她生气了，一时有些后悔。

“还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