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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臣退。

“汉人有一个词叫乐不思蜀，我看阿斯诺这小就是这样了。”戎狄王哼。

“怎么着，不小瞧他们，还要将他们看得很重要？”阿赫舍个嘲讽的笑，又从袖中取一封信，递给图那哈汗王，“父汗，这是宋国太宋步安写给儿的合作信，您请过目。”

戎狄王在王帐里坐了半晌，心游移不定，索起，去侧妃娜丽的帐里静静心。

，咱们在大燕的探打听到，中原的新皇帝霍致峥是个励图治的明君，虽建国时日尚短，但百姓安居乐业，京城繁华昌盛，吏治清明，远不是先前宋国的颓玘模样。京中还传着各赞扬皇帝的故事，说皇帝是天降的神兵，才能次次都打胜仗……”

“汗王您来了。”娜丽将手中书信放在一旁，恭敬的朝戎狄王行了礼，笑的迎上去，“阿斯诺那孩寄信回来了，我正在看呢。”

提起亡母，娜丽眸中闪过一抹伤怀。

娜丽笑着捧上茶，“小孩嘛，就是贪玩。这一趟去些见识也是好的。”

话还没说完，立刻就有人打断，却是三王阿赫舍，“什么天降的神兵，还次次打胜仗，呵，他们中原人只会歌功颂德，便是宋国那昏君都能被捧成天上的太。要我说，那些手无缚之力的中原人，也就只能跟他们自己人斗，在我们戎狄铁骑之，都是一群嗷嗷待宰的羊羔罢了。”

信写了满满好几页，都是些他京的所见所闻，大至端午节金明河的盛况，小至太平坊有家糕饼店的桃酥味如何。

阿赫舍笑得森森，“父汗，若他们真的斗起来，到时候外夹击，燕朝的皇帝便是有通天的本领，也难以两兼顾。”

“妃，你在看什么？”

“三王不可这般小瞧中原人。”

阿妈白氏原是幽州城一书香门第家的小，元熙十年，幽云十六州沦陷，戎狄病城大肆烧杀抢掠。阿妈在逃跑途中与家人失散，后被一伙戎狄兵抓住，因容貌秀丽，被父亲一相中，收为妾侍，带回了草原。

“那个臭小还记得草原的父母亲吗？”戎狄王嘴上嫌弃，手却很诚实的拿起那封书信看了起来。

娜丽是个丽的女人，她既有戎狄人邃的面容，又有汉人婉柔的眉与温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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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那哈接过，看了一遍，冷哼，“这个宋太真与他那狗父皇一样，骨，一血都没有。”

戎狄王撇信纸，转而揣起娜丽柔弱无骨的手，把玩，“本来叫他将你阿妈的骨灰送去幽州安葬就回来的，没想到他带着哈鲁就溜去了京城玩，真是个胆大的狼崽！”

这话的确说动了戎狄王，他看着手中的书信，沉良久，，“你们先退，这事容本王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