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记 十三、往事（大结局）(5/10)

我自己在山中无聊，这回有了一个可以说话的人，自己也是颇为喜。

他说话好听极了，讲的故事又有趣，告诉我外面世界的很多事，有多么闹，

有多少有趣的人和事。从来没人和我讲过这些惊险动人的故事，我听的都迷啦。

「有时候晚间趁着师父睡，我忍不住偷偷溜床去找他，他便指着漫天璀

璨星斗，教我辨识星位，告诉我郎织女的传说……好笑的是，只不过区区半月

时间来，我竟然发现自己越来越离不开他了……

「我问他一草药知识都不懂，为什么要来南疆，还要在山上没苍蝇一般

蹿？他告诉我说，他是来寻找采摘凤凰的，他的妻得了重病，只希望能看

一看凤凰迎着朝绽放的样……

「凤凰是我们苗疆凤凰山上的一奇，只开在山崖峭，数量极为稀少。

凤凰的绚丽妖艳，每次经过风雨摧残，却依然能在朝初升的时候重新绽

放，而且还要更加绚丽多姿，就像凤凰涅槃一般，见过的人都说一辈也忘不了。

我在苗疆生活了十几年，也不过只见过两三次而已。」

程思忽然想起，少年在衡山学艺时，有一次师父同他们闲谈聊天，也曾提

起过凤凰来。

当时小师妹李秋晴听的迷，拉着自己和张如仙在万剑坪后的圃中找了好

几天，一朵一朵比较，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师妹委屈懊丧直垂泪，还是

他和张如仙绞尽脑哄了半天，这才破涕为笑。

他不禁抬起看了一李秋晴，正同师妹目光撞到一起，显然她也忆起了这

些童年旧事。往事如烟，此时回忆，心中酸甜惆怅，难以言表。

龙雪如波中泛起酸楚甜，幽幽续：「……他兴冲冲地跟我讲述凤凰

绽放的样，告诉我他妻多么丽聪慧，还给我讲他们夫妻一同行走江湖碰到

的各有趣的事……但他却没有发现，我的脸可是越听拉的越……

「听他不住夸赞他那青梅竹的妻，我心中越来越生气，越来越酸痛嫉妒，

一无名怒火直冲脑海，于是打断他，大声说：『你跟我讲这些麻的事什么！

呸，好稀罕么！』

「他微微一愕，看了我半天，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伸手在我鼻上轻轻一刮，

笑着说：『哎哟，小丫是吃醋啦！嗯，也是，这般年纪是到了想这些事的时

候啦！』

「我用力打开他的手，气鼓鼓地扭过去不理。他却在一旁笑嘻嘻的，好像

在看什么有趣的东西一般，那模样可真是讨人嫌。

「不过他上好像天生有一引人的力，我虽然我脸上冷冰冰的，但心

里却是一儿也不生他的气。只是恼恨那个我从未谋面的女人，一说不上来的

争好胜之心在恣意撞，暗暗发誓一定要将她比去……」

她忽然面一红，歉然一笑：「呆，你……你可别笑话我。他那时候英

俊潇洒，江湖上有数不清的侠女仙对其倾心，我一个十几岁涉世未的小女孩，

自然一瞧见他便喜上啦……」

程思勉一笑，明明知自己在她心中只不过是徐盟主的替，但想到这

些日以来的经历，脑海中不断回想起她的音容笑貌，鼻息间尽是她郁幽

香的气息，心中却是忍不住的一阵一阵刺痛。

自己在她心中，当真就是一分量都没有么？

「……第二天我便陪着他漫山寻找凤凰，我没有告诉他理由，他也什么都

没有问我，好像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其实我心里想的是，如果他见到我这么努力

帮他达成心愿，是不是会对我变得喜起来呢？就像对他妻一样？

「现在回想起来，这法可真是蠢的要死……但我当时一也没有发觉，每

天都尽心尽力，在悬崖峭上搜寻。他也教会了我很多明的轻功，让我纵跃提

气更加灵，但是对我的关系，却始终还是像面对一个不大的小女孩一般。」

龙雪如俏脸红，波艳滴，幽幽叹了气，柔声：「……你们汉人

总是说『女人心，海底针』，可是你们男人的心不也是一样难以捉摸吗？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