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恪静静注目着这?个牌位,仿佛遇到了某位故人?。李朝歌瞥了他一,问:“你认识?”
“不认识。”顾明恪抬起?手指,那个写着“帝丘秦氏”的灵牌慢慢升到半空。牌位隐约泛起?红光,一缕缕红丝线从其他灵位上伸?来,像是有自?主?意识一般缠绕到牌位边,来回旋转,几乎映亮了半个祠堂,看起?来诡秘又妖异。最?后,红的丝线钻字中,“帝丘秦氏”四个字变成血红,像是鲜血凝结其中,一秒就要淌?来。
李朝歌默然注视着这?一番变化,轻声问:“这?是……”
“这?是阵。”顾明恪手指变幻,轻飘飘换了个手势,牌位便从中间断裂,一化为齑粉。那四个血红的字依然浮在空中,仿佛有生命一般微微扭动,想要挣脱束缚。可是它们还是挣不过顾明恪,顾明恪指尖亮起?一微光,轻轻一弹,光穿过血字,像是打碎了某屏障一般,那四个血字骤然失去形状,化成一缕轻烟消散。
空气中似乎弥漫起?一淡淡的甜腥味,李朝歌嗅了嗅,不由皱眉。这?是血的味,那四个字竟然是用血写的?
谁的血?
随着红字消散,四周隐约传来咔嚓一声,地面上有红的微光飞快掠过,像是细线断裂一般,线路连环崩坏,一个阵法纹路还没来得及显?全形就已经全盘崩溃。李朝歌四看了看,问:“这?就是聚魂阵?”
“是。”顾明恪收起?手,袖无风自?舞,说,“那个牌位并非背村祖先灵位,而?是被人?偷偷放来的。对?方偷换了祖祠灵牌,还在祠堂中布聚灵阵法,神不知鬼不觉地抢走了背村的香火。那些村民死后不哭不闹,一夜就围绕着祠堂旋转,这?应当是某祭祀仪式,村民的魂丝被供奉给这?个灵牌,聚灵阵法反过来化这?些信徒的尸。魂魄不全,人?就会变得痴痴傻傻,他们的肢却被化,变得刀枪不火不侵。这?简直是最?好用的傀儡,若时间再一,说不定就能创造?一支活死人?军队。”
李朝歌想到自?己村时的景象,忽然觉得脊背发凉:“你的意思?是,那些刀枪不的铁尸并非偶然,而?是成品?若是时间再一,其他趴趴的尸也会变成铁尸?”
顾明恪颔首应是。李朝歌暗暗心惊,若是他们再晚来一个月,到时候要面对?的就是一个村的铁尸。幸而?她来到汾州后,当机立断,当夜就村屠尸。要不然,每耽搁一天,危险就大一分。
李朝歌皱着眉,这?已经不是普通的妖怪案件了,有人?在背地里制造死人?军团,幕后之人?的意图仔细想想十分恐怖。到底是谁在主?导这?些事,他们想什么?
李朝歌在祠堂中寻找其他线索,她一个个翻看牌位,低声:“帝丘秦氏到底是谁,偷偷换人?家的祖宗牌位,也太缺德了吧。”
顾明恪正在拨香炉,听到李朝歌的话纹丝不动,就当自?己没听到。而?李朝歌想到有群人?躲在影里故玄虚,不光害死了一村的人?,还将尸成死人?军队。李朝歌越想越生气,不断骂:“偷人?家的香火,用人?家的香炉,却连供桌上的果也不换。我这?么大,就没见过这?样缺德的人?。臣贼之心,人?人?得而?诛之,如果让我知他们有不轨之心,我必饶不了他们。”
顾明恪站在香炉前,余光轻扫,果然看到供盘里的果是腐烂的。
难怪李朝歌这?样义愤填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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