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牵扯他们的名声问题,还是值得的。
晚上睡觉,当他和妻亲得正到好时,便把这主意提来和她商量。
银一听心里就很不痛快,但也总不能因此将趴在她肚上的丈夫掀去。
趁明女人这个难得的糊涂机会,田海民又立刻加添了许多甜言语说服她;那话句句听起来十分中耳,使得银觉得损失了鱼不知能换回来多少好。
银“恢复”明以后,才认定丈夫给村里人献这殷勤实在是愚蠢透。
不过,这是一个正女人,答应了的事绝不会再反目不认帐。因为丈夫那里也有限度。
她从来不冲破这个限度,她满心炽烈地海民,绝不至于厉害到蓄意破坏丈夫生活中那突发“诗”。
银自有银的可!
当双村的人听说海民夫妻要白让他们吃一顿“海味”的时候,不免造成了全村的哄动。一来海民夫妻突然变得如此大方,让众人觉得就象驴上来两只角;二是双村绝大分人的确没吃过这东西,因此都有莫名的激动。“哈呀,俗话说山珍海味,这就是海味!过去皇上吃的就是这东西!”有人在加这件事的神秘。
和海民夫妇关系较好的几家人,手里提着送饭罐,先到了他们的鱼池边。海民和银就把刚捞来的鲜鱼,分别给他们的饭罐里放了几条。这些人就兴致地回去了。
接着,许多人家也都涌到了鱼池边,手里提着各盛鱼的家;盆、罐、桶、坛,应有尽有;有的还端个黑老碗。今天海民夫妇对人特别仁义友好,满脸堆着笑,不论谁家来,都一视同仁,分别赠送鲤鱼几条。当然,也有些人家没来,没来要鱼的人大都是因为不敢吃这面目狰狞的怪。
田四田五不用说,他们无意吃不孝之施舍的这“稀罕”!
这一天中午,双村大分人家都吃鱼。
完全可以把那条歇后语改成这样:双村人吃鱼——一回。的确,这个村的大分人谁也没吃过这玩艺了;但又听说这是“皇上吃的东西”,因此每个人都想享享福。怎个往熟哩?
这实在难倒了许多婆姨!有的女人对这“怪东西”吓得不敢动刀,只好让胆大的男人上手;而男人们又几乎用了杀的勇气来对付这些只会摇摇尾的可怜动。
但不怎样,总不会象神汉刘玉升说的那样,让鱼把人给吃了。至于每家人的吃法,却大不相同。那真是五八门:有蒸的,有煮的,有炸的,有红绕的,还有象人田福那样外面糊上泥放在炉灶里用火灰烧的(受小时候烧着吃麻雀的启发);有的竟然不知去鱼鳞和挖脏,里里外外一不剩都吃了……午饭过后不久,双村突然惊慌地动起来。
发生了甚事?
呀,不知有多少人的咙上扎了鱼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