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泽尔静静地看着尤兰达,聆听她的倾诉。即使他并不知尤兰达经历了什么,就像尤兰达也不知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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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这是什么病吗。”维泽尔问。
这些日他们从来都没有对彼此透过过往。维泽尔只知尤兰达从一个很遥远的地方来到这里,经历了很复杂的事,并决定再也不要回去。
那是许久没有在同类脸上看到过,更从没有在机人脸上看到过的神。
尤兰达忍不住笑起来,“我以为你已经忘记它是我们的了。”
“我讨厌这态度,即使他们对我并没有什么恶意,可他们的存在就昭示着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这觉让我很痛苦,就好像弱小者生来就没有自我,这个世界也从无文明可言。”
“和你一样,我也讨厌这觉。”
放生掉那只伯劳鸟后,维泽尔侧看她,“你的神从刚才就有奇怪。”
他们找到一条小溪。维泽尔认真地帮那只鸟挤脓血,而尤兰达在旁边撑着看着他。
尽一开始在她手心里使劲扑腾翅膀,不过一分钟就彻底安静来。
“总有人不明白,自己是谁只能由自己决定。”
“这是一夸奖吗。”
“它看起来不太好。”维泽尔指了指,“你看它喙上暗红的脓包,翅膀也不正常的垂,应该是生病了。”
“当然,这很珍贵。”尤兰达立刻说,后又喃喃,“其实我也很久没有受过这绪了。我遇到过形形的人,他们都很大,有些是武力,有些是智力……总的来说,他们都不在乎比自己弱小的东西。”
尤兰达抬起,发现维泽尔正注视着面,风扬起他的额发,瘦而薄的形仿佛一未张开的弓弦,谁也不知其中藏着多大的能量,
他们的决定是一样的。
“不过无论他多么厉害,也总会有像我们这样的反叛者,令这个世界不能照他的预设轨迹运行。”
尤兰达看了看,试着将笼打开。果然这只伯劳鸟病恹恹的,不像它的同类那样凶猛。
“很糟糕。”维泽尔想了想,又说,“那附近的禽类是不是都不能吃了。”
“大概是禽类的传染病?我也不是很了解动学,但看起来有严重。”
尤兰达望着他垂的黑睫,少年青涩的面容上似乎微妙呈现怜悯和共,令她不觉失语。
尤兰达复杂地说,“我只是有惊讶你对生命的态度……很平静,又很温和。”
维泽尔用动的洗净颜变浅的伤,“它还是一只幼鸟,该回到自己的世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