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嫐(第四部) 新8.2(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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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昨儿晚上,缺德缺的家里又着火了。」上礼拜去厕所书香还撞见这货了呢,晃晃悠悠地,着个耳机,还让过来一

烟。书香说刚完,一会儿还得回去上课呢。许加刚说烟也用不了十分八

分啊,又给递了过来。书香用手拦着说别让了,也打兜门里把烟掏了来,「一

样一样。」「厂庆天怎没去?」五黄六月在厕所里聊天有些不合时宜,但人家

说了你总不能不言语。于是书香说该中考了,哪有时间。不想这货纠缠不休,还

渍渍起来,说可惜了。书香说可惜也别在这儿说,齁味儿的,系上,就

打厕所走了来。这会儿还没伏,但知了却叫了起来,发短促而尖锐的叫声

,越发令人心烦气躁。后也叫,齉声齉气地,看样是喝酒了。他说天六

和大鹏都去了,不过,他说这回可没在招待所,他也没再像去年那样酒,他说

直接上的云燕,一儿香槟不说,舞都一直到了晚上呢。手舞足蹈,兴许是把

这里当成了云燕。就这瞬间,书香看到对方把手放在衬衣上,解开扣了里

面的关二爷。「知我赢多少吗?」话题一转,竟又打起醉拳,唾沫也飞溅而来

,幸好书香躲得快。「两千啊!」这哎呦一声说不好意思,太激动了,说原本

还想继续,后来一想见好就收吧,「当时也饿了,就去楼上吃东西。」他说来这

儿总不能玩一宿牌吧,猴又开始摇晃,嘴也撅了起来,说本来饭后想去泡澡

,结果竟撞见洋妞上来吃饭。他说洋妞真他妈,穿得也开放——又是叉比

基尼又是什么连袜的,裹成粽,就,抹油似的,真亮啊。「跑前

跑后的这一天,啊,又是照相又是舞,本来都困了……」渍渍声连嘬了两

,脸一仰,还朝半空吐了几个不规则的圈。

酒气扑鼻,书香只好蹲。他扯起地上的蔓草叶,沙土地上秧被连

起,不想这么一扯,连泥带土竟抻老远。许加刚也蹲,还凑了过来

,说当时困劲一就过去了。书香,后来脆把烟叼嘴上,两手一掐

,扥了起来。「大咂儿上都没罩。」许加刚说这会儿比基尼全换超短裙

了,「也没穿。」他说不是因为低捡筷,谁能往方面想,他说给无

袜这么一包,真他妈,一看就知旺盛。

外国片叫火是吧。」书香笑着说看了,又自顾自说夜宵吃的是全羊宴

吧,这才掸了掸手上的土。许加刚问啥全羊宴,书香说洋啊,在这货齉起鼻

声时,他看到不远的蜻蜓抄了几,河沟里顿时漾起一涟漪。「还真

是……」瓢虫扑棱起翅膀打前飞过,不等书香伸手去打,已然朝对岸飞了过去。「可惜啊,你没去。」

书香一就把烟嘬到了尽,烟一扔,转而又盯向了许加刚,「我表嫂也

去了吧。」「不都说了大鹏也去了,就差你跟婶儿了。」酒气无不在,书香也

只能站起来。「给你爷过生日前不就说好了。」酒味再次过来时,尽书香

前虽没有象纷呈,耳边却一直嗡嗡,于是他再次掏烟来,笑着问穿的应该都

是超级丝袜吧,顺势把烟递让了过去。许加刚呵呵着也站了起来,说不怕杨哥你

笑话,一天了,疼得都快炸了。「睡觉的睡觉,打牌的打牌,玩游戏

的玩游戏,不然哪有机会。」越说越兴奋,烟都顾不上了,「幸好之前养

锐歇够了,咱这又练过蹲起,还有超薄助兴,啊,不得给二爷找匹汗血宝吗。」这回,睁开的关二爷也闪现来。他说超薄是真的薄,都给破了,现在

回味起来还意犹未尽呢——他说了,估计也是给懵了,

「缓过神,让我来,当时都快了,我就告她来也行,得嘴里。」

「后来唆啦时还撩我几,就样儿。」

跟,那我还不。」

「又还又,搂着我喊刚哥,渍渍渍,就床叫的,死我了啊

……」

脑瓜上的火罩和蝉鸣声烩在一起已然让人受不了,更何况连蛤蟆也来起哄

,于是在这几近炼化中,在对方烟时,书香一句「没录个音么」,抬起来的脚

也蹬在了许加刚小肚上。闷哼声传来,猪腰捂住小腹刚仰起脸,书香拳

招呼了过去。河沟里一槽,说绿不绿又泛着土黄,闪耀着一片金光。就是

在这片摇曳的金光中,货佝偻成虾,一手捂一手遮嘴,竟然还没止住叨咕。

于是虚晃书香一个垫步,拧起时,后撤着的左轴随着肩膀朝前猛地一送

,什么东西吧嗒一声掉在地上,伴随而来还有一声吭哧。动作一气呵成,书香搂

起脚又来那么一趟,就踉跄着跌到了沟里。然而不等许加刚打里爬上来

,书香上前照着脸又是一脚丫,直到其趴泥里老老实实不再吭哧。

听到有人喊杨哥,书香虚来朝后看了看。打麦机零星分布在场上,

不日就会在男人持续的推送中把成捆的麦吞到肚中,而后剥离净,再从其黑

敞开着的大嘴里把这些麦来,都能想象到份壮观,以及洋溢在女

人们脸上的笑。但书香却没看到是哪个女同学,就在背了脸上的汗,眨了眨

后,又寻唆一番。仍旧没看到,就这片刻,四里静悄悄的,像是啥都没发生过。手上火辣辣,书香晃起腕活动两指节,而后迅速捡起地上的随听。

播放,一阵锣鼓喧天,唱的竟然是《包青天》,好在也没听到什么异常声音,确

认完趴在泥里的人还在气,他就把录音机放到了岸边上。麦地立在

对岸,隐约还能在份金黄中看到女人的影——正撅着在晃悠。同样,藏

在麦田里的男人们也晃悠,也撅起了——真像上个月在自行车厂试鞋时的大

鹏。个转天上午在委逛展销会,还问呢,昨晚是不是跟他说话来。书香说昨

儿洗漱完就睡了,偷着瞟了表嫂背影,他说这阵许加刚准是住陆家营了吧,

肯定给你东西了。遭轰隆隆的,看到表侄儿张了张嘴,脸都憋红了,他就啥都

不想说了。

东门,书香先打把手上的血冲净,而后脱了短袖,连脸带上

也洗了洗,这才若无其事地走回教室。本以为午会不太顺序,然而直到麦收完

事却如石沉大海啥消息都没有。当然,这话也不尽然,毕竟拳上的还是被

妈看到了。他张了张嘴,当着大爷和娘的面说是课间自己跟同学追跑时不小心蹭

到了墙的,他说要是不提都把这茬儿给忘了。妈又重复了一遍,说三角

都掉了。说小意思时,他已经把目光转向大爷,他说破个还叫事儿。

半个月来,张脸似乎一成不变,娘也是,当然除了笑她还埋怨了两句,说怎这

么不小心呢。洗澡时,妈已经收拾妥当,悄无声息走了过来,吓了书香一。其

时他正洗,冷不丁地,前就飞过来一句,「再染了。」麦香夹杂着香,

朦胧中,都打斜来,还有白裙沾着汽的,丰饶俊,免不了

让人心一阵浮想。「跟人打架了?」像炕后的日,即便随后屋给她上

了红药,又贴了创可贴,却始终没有再提。毕竟,现在,浩天也说了——许加

残了。后经证实,确实残了,光大就折了两截,还不算小,胳膊和肋

。许小莺也事儿了,不知是不是因为去医院探望时受了惊吓,后果就是早

产,还是据说——生了个没的畸形儿。临近中考的某个晚上,说赵伯起又

撞客了,一个礼拜了都。她说焕章他爸打陆家营回来时捎了个人——上车时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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