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在阿焕老闆这里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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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穹也停步伐,频率总算契合似的笑着附和:「是个好人!」
「为什么大家说他是个疯呢?」
「……姊姊从来没跟我提过这件事。」
「以你的年龄来说,你很理智呢。」
「是这样吗。」于橙曄不自禁地红了耳朵,他挠挠,暗忖着要赶快换个不那么令人尷尬的话题,「你来之后有认识哪些邻居了吗?」
「可能是因为她是个善良的人吧,善良的人是不喜说别人间话的。」于橙曄说,「话是这样讲,我想我还是有受他人的评论影响,每次经过这里都会选择绕另一条路。吶,跟着我走吧。」
「他还是个正常人时好像有个妹妹,可是后来发疯之后,她就离开他了。没人晓得他为何会突然成了疯,我觉得他应该是生病了或什么的,反正不可能和狼人或血鬼扯得上关係就是了。」
「他家里还有别人在吗?」
「你怎么知这么多?」听完他对右前方王太太家养的腊狗阿财的详尽叙述后,在穹讶异问,「你常常来这晃吗?」
「大家都叫他fraein,说他是恶创造来的怪。」
「好,阿曄。」在穹于橙曄的发,笑嘻嘻地说,「我姊姊蓝曙尹,你认不认识?」
他蹙起双眉想了,然后晃晃颅,看起来像是又想又想摇。「我没和她讲过话,只知她家在哪,或许很久以前也有在外面看过她。但从某一个时间开始我就没再见过她了,不过说不定是因为那一带我本来就很少去的缘故。」说完,他仔细端详起在穹的发和五官,接着像证实了什么似的起来,「你们两人的发都是偏棕褐的呢,笑起来的样也蛮像的。」
「是个好人!」
于橙曄被最后一句话吓得不小心咬到,齿不清地说:「不是啦,是因为我……」他左右张望着想找一个介绍对象,但在穹看得来他只是不愿被人覷见自己脸上的表,「我爸妈工作很忙,没什么时间理我。」
「没有。」
「怎么了?这条路就算大白天走也会很危险吗?」
「她送了我一隻猫,我帮牠取名叫崩啾,因为叶鸣她啊有在学西班牙语——」在穹一边说一边模拟怀里抱着猫咪的动作,满脸幸福洋溢,直到一声叹气和将龙扭上的金属声响起,攫住了两人的视线。他们看向声音发的位置,一颗从盆栽和圃附近伸了来,一脸匪夷所思而又忍俊不已的表说:
在穹纳闷地旋过,又看看自己面对着的这条小路。
于橙曄止住脚步,笑容于嘴角绽放开来。「我知她!她常常买饮料请我喝!」
「我也不清楚是谁先传来的,但很多这附近的居民都说曾目睹他经过自己门前,用睁得大大的、白里全是血丝的可怖睛打量门牌,或听见他在半夜发狼嚎般的鬼叫。小孩们都互相传说江永杰不是人类,也不是科学怪人,而是血里着狼人和血鬼血统的混生。」
「你见过江永杰吗?」在穹跟在后,那名为好奇心的火苗此刻已被燃。
「是啊,我不喜待在家里。」他奚落地回,「我才要问你怎么什么都不知吧?你不是住在这里的吗?」
「我对你姊夫倒是完全不熟,」于橙曄努努嘴,带领在穹转了个弯,「只有从街坊邻居那儿偷听到他是个了不起的医生而已。如果是我就不会走这一条。」他倏地停脚步,伸手拉住在穹的袖。
「我不是早跟你说过了吗,崩啾是法语啊,你到底是有什么困难呢?」
「哎呀,我上次回国已经是两年前的事了,况且当时也都只待在自己家里,除了往返机场的路途之外,本没有好好走过街坊巷——唉,我真有后悔了啊,走在这条路上总觉自己是个异乡客,而你反倒还比较像是住在这里的人呢。」在穹叹了气,肩膀垂了来,「不过你为什么要常来这里晃呢?喜散步呀?还是这附近住着你心的女孩?」
「疯?这儿离我家其实还有近呢。」
「这条路上住着一个疯。」
「嗯。」他,依稀是笑了,「忘了告诉你,阿焕老闆的本名叫李焕之,但他喜别人叫他阿焕。我的话,以后叫我阿曄就可以了。」
「透过窗看到也算的话——有。」
「目前只认识了一位,她叫叶鸣,你知她吗?」
「江永杰这个名字,你有没有听说过?」于橙曄压低音量,江永杰这三个字糊地滞留在两人间的空气里。
「我现在就住在姊和姊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