採访是最重要的,聆听就是你好,那就持续去。」
「但是这样一来,你也没有办法向世界宣佈你的发现。」
她突然想到,失去一切官的他,已经不能从外界得到任何的资讯,要怎么从自己固有的认知中探索世界的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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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还有世界存在的理由。」他继续说:「我的结论是,人必须要在最简化的况才能会到真理,只有拋开其他一切没有必要的官,才能够思考世界的真相。」
「蓝小,别来无恙?当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在现实生活的存在或许已经结束了,但我并没有死,我委託了信得过的某家医院让我的脑袋永远存活去,当然,我还能够思考,这也是我最嚮往最简化的生活啊。」
「为什么要宣佈?我探讨世界真理的目的不是为了让大眾知,如果他们有兴趣,自然应该跟我一样过着简化的生活。」
他已经简化得最彻底了,脑应该是于最佳状态,想必很快就能想到这。
她迫自己把访问到的资料写成一篇特稿,但却没有人愿意发佈。
「其实,你可以通过很多方法加自己的思维,不需要使用那么极端的方法。」她小心翼翼的表达自己的看法。
「对我而言非常值得,我已经说过了,这是很个人的,看在于你自己的选择。」
蓝小青听不去了,她表示自己有急事,藉机离开,逃离那家私人医院。
过了一年多,在她几乎已经忘记这个人的况,看到对方的讣闻,询问之得知死因是脑死。
又过了几个星期,她收到一封邮件,是那个人死前寄来的。
「所谓的方法我已经试过很多了,冥想打坐,甚至闭关家,我都尝试过了,我已经说过,一天不打断自己慾望的泉源,永远都不会得到真正的寧静。」
他的表有些亢奋:「我已经计划好了,接来要的是截除掉双手,之后是听觉,之后……」
蓝小青看得呆了,这还算是怎样的一生命?
哲学家希拉里普特南曾经有一个称为「桶中之脑」的思想实验,设想一个大脑放充满培养的桶里,并对大脑发平时一样的信号,让「他」以为自己还是正常的生活着,何先生的状态是否跟那形态一样?于难以分辨现实和虚拟的境界?
那么他后悔的话,要怎么向别人表达自己想死的意愿?
「可是,那样值得吗?」
「现在的你思考能力有比以前好吗?」
她说:「就算在世中,慾望,也可以持续思考的,没有规定说当你在玩电游戏的时候就会失去自己,无法思考,就算你在游戏世界里面持枪把剑,一样可以思考人生,得到有创意的灵。」
或许这就是他的现实。
蓝小青在笔记本上糟糟的写着,心里却想着对方这样的法会导致什么后果,还有,对方的脑是不是有问题?
「人类生存的原因?」
「是的,没有了所谓的好,我的世界只剩思考,所以我更能专注于思索人生的真理,总有一天能够探索来。」
何先生显然不能接受蓝小青的说法,他反驳:「那个时候你的世界就会被那些虚拟的光影佔据,就算你在思考,范围也是被那里的世界观限制,除非你那个世界,否则没有办法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