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你呢?”
南佳敛心异样,半开玩笑的说辞:“那我和姜羡呢?你会选谁?”
“这个问题。”他似乎有为难,“我得听俞飞他们怎么说。”
明明知他不会给最确切的答案,但那一刻却想问他,无关目的,无关绪,单纯想知。
她扬掩藏那一刻涌的失落:“好啊,我等你答案。”
北野继而起,掀开被:“睡会儿,你脸不好。”
她难得愿意听话,脱去外衣了被窝由他盖上被,“小时候我睡觉的时候,我妈总喜在旁边坐着和我说些家里短,她在一旁说着没一会儿我就睡着了。”
他替她掖好被角:“你现在还小?”
“话不能这么说,你们男人不是常把一句话挂嘴边?”南佳将双手放在被上,“男人至死是少年。”
北野微愕,“我遵从自然规律。”将刚才坐的小沙发推到床边,“睡吧。”
她侧躺着,和他四目相对,“时间要是可以倒,你想回到什么时候?”
“十一年前吧,我再听话不和她置气,告诉她人生路总归要自己走,不要对任何人抱有期待。”
他平静诉说自己母亲,南佳心中微微动容。原来他们都已经没有最亲的人了。
“你呢?”
“十年前,”她平躺在床上,看悬挂的吊灯神,“带我妈开一家小卖,过我们自己的生活。”
“现在呢?我记得你家烧烤很好吃。”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南佳第一次受到无意开的话竟也能这般伤人。她快速侧过脸,角泪珠枕中,略微哽咽,却故意伸手鼻让自己看起来无异样,“是啊,但赚的是辛苦钱,我不想她这么辛苦了。”
话题有伤。
母亲是他们彼此的肋。
浅谈即止。
北野轻拍被:“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嗯。”她大被蒙过,被窝里是咬指撑镇定的脆弱,瓮声瓮气地回应,“我真有困了。”
房门传来轻微的落锁声。南佳缓了会儿,掀开被大呼,是绪的发和无法轻易告知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