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的,和我们也不是在一栋楼里,那个就是血啊。我之前还看到他在后面的树林里抓着一只猫,也不知在什么。”
“靠,那完了,神病很多都会遗传了,那宋归宜不会也有病吧?他会不会砍人啊。既然是神病,那杀人都不犯法。我要穿防弹衣睡觉了。”
一个声音接着之前的话题继续:“反正我是讨厌宋归宜的,这人也不知在哪里,整天一副谁也看不起,搭不理的样。
蔡照乐不可支,似乎让面汤呛到,咳嗽了两声才说:“别说这话,破坏宿舍团结啊。大家都是同学。”
宋归宜从来不喂野猫,他上次衣服上也确实沾了血,外国语学院有女生在楼梯上摔伤了,他个最,就被拉去当骡扛人,打横抱着伤员去医务室,路上顺便一本正经吓唬伤员,说别怕,你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不会截肢。当时他有迎面撞见蔡照,简单和他说明了原委,蔡照还主动提帮他去堂打饭。宋归宜没料到他在私底竟然编排自己到这程度。
蔡照:“你稍微谅解他一吧,他也不容易。你们大概还不知,他有个亲戚,好像是叔父什么的,是神病,我上次开他屉拿班费,正好看到有封信,就是从卫中心寄来的。”
对话停了一阵,窸窸窣窣拆包装袋的声音,有人拆了一包薯片,另一人讨着要吃,蔡照则要泡面,找人借一本旧书盖着,看着封面又提到了上学期退休的一个教授。是个很严格的秃老,全宿舍只有宋归宜上他的课过了八十分。三人对这教授说了些抱怨的气话,又一齐笑开。声笑语伴着咀嚼声,一浪又一浪,传到宋归宜耳边。乐是他们的,与他无关。
宋归宜是在很注重隐私的家里大的,父母从没有私自翻过他东西。他也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的秘密竟会以这方式暴在外。他从中就和叔父有书信联系,叔父不发病的时候算得上是良师益友,有些不能告诉父母的事,他都会找叔父寻求建议。家里信箱的钥匙在他手里,所以每次都能第一时间拿到信藏好。这个秘密他保守了四年,结果竟被蔡照发现了。
蔡照似乎在帮他打圆场,说:“这我不好说,说不定只是和你一样发挥一心,但是不当心给猫伤了。他上次请假说不定是去打狂犬疫苗了。”
“有病吧他!他是不是在猫啊。”
“他不是神经病,他是你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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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也不算是神经病吧。”
“放的团结,我和神经病可当不成同学。团结到哪里去?团结到殡仪馆啊。脆想个办法让他退学算了,学校应该不收神经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