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嘛?”刘北安像气的球一样,一栽倒在床上。一分钟后,说了一声“我要睡了安静”,很快发均匀的呼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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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这个,快过来看,我找到新的申诉方法了。”他难掩兴奋的神,“政府是有免费的司法求助线的,甚至可以免费帮忙打官司。”
光线渐渐黯淡去,我置于一个房间里。完全没有预兆,就像在街边行走时,有人一把将自己拖了来。日期、时间和脉络都不清楚,连外的天气状况也不明。
意识逐渐远去,好似渐渐变得迟钝淡薄,又觉得仿佛被砂纸磨过般变得更锐利。
这里是熟悉的,大一以来一直租住的房间。自从刘北安退学寄住过来后,整个房间更加拥挤了。
这是哪里?
脑中一片空白,没有声音,什么都看不见,也不知自己是不是睁着睛。白的光芒现了,就像中学生课用显微镜观测的生细胞,无声地一伸一缩,或改变形状或四扩散,旋即又聚成一幕幕景象。两岁的我、五岁的我、十岁的我、考时低烧脑迷糊的我、在ktv包厢邂逅刘北安和苏喻的我、在白平安夜的街邂逅苏颖的我、一起寻猫的我们……过去的一幅幅场景仿佛趁着防洪堤崩坏全奔了来,最终溶解在耀的白光中。
脆门转转好了,可随即我意识到自己的肚很饿,当务之急是找吃的。
“那个啊,别想了,没用的。”
我茫然地环视整个房间。
我展开十指,定睛注视左右手心,净净的,没有血迹。没有腥味,无绷,是梦吗?
与呼噜声震天响的人共一室,总让人心烦躁。
公路
刘北安坐在我的电脑前,圈乌黑,可能又熬夜了。
光芒温柔地包裹着我的。我生一奇妙的觉,自己似乎变得透明了。一切都在白光的,一无所缺。我们拥有一切。我把伸手去抓,却发现自己满手是血。
刘北安说,你睡傻了吗?从退学那天起,我不一直住在你这?
“我早就给他们打过电话了,他们回应千篇一律——申诉之类的需求不予受理。规定,他们的受理范围相当有限。”
我来到公用厨房,搜索冰箱,打算找到什么就吃什么。但不是冷藏室还是冷冻室,可以充饥的东西半没有。搜索的成果,只有半瓶沙拉酱、两罐啤酒和一袋涪陵榨菜。
为什么冰箱这么空呢?其他房客的应该也放在这里才对。我试着回忆。对了,隔女房客回老家了。而那对小侣,由于几次发现变少(刘北安分不哪些是我买的,一律照吃不误),开始把藏在房间里了。
“不问问怎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