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搬到了复园社区,划片仍然是那所初中,但我们没有同班,所以——我刚才见到她了,她好的。”
“我还在卧室墙上发现了字,是你留的吗?”
但渐渐地,两个人有些重合。骨里有相同的东西,才会在 20 年前面对旱冰场的事故崩溃,又在 20 年后无法抉择吴静雯和吴悠的命运。
“总算没有白费。”程时,又,“总算我们还是一致的。”
程时停住脚,在回忆里搜索。好一会儿,他像是有了答案,犹豫:“我还是要去。是这几个字么?”
“啊。”他摸摸鼻,回,“我妈记录这个,她在幼儿园的习惯。”
她把摆在墓碑前,双手合十静默了片刻,然后看向程时,沉:“我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他何尝没有想到。
“对。”
“,你——”
她想到这儿,笑了笑说:“那房里有你的刻度,在客厅的墙上,从很矮到——这儿。”
树还是同一棵树,大了本质也是一样的。
白婧重拾了自己的人生,却差错让蒋父离世。程禧前几天在这里参加了闺葬礼,而今天面对的是蒋父的墓碑,这命运的替,让她背负很重的愧疚。
“嗯?”程禧看向他,反应过来,“你说今明吗?”
自然也不好讲太多,草草结束了话题。
光照在两人上,投小小的影。程时意识扶住她胳膊,说:“这儿太,边走边说吧。”
程禧比划了一,举起手停在略低于他的位置。
程禧看到他们离开,这才朝程时走去。
他后知后觉,立即收回了手,揣自己兜,随问:“白婧怎么样?”
甚至不必这么麻烦,蒋今明本就保留着记忆,只是缺少一个契机让他意识到未来已经改变。一句话,一个提醒,一家人就能回到其乐的昨天。
“其实这件事还可以挽救,我还可以提醒今明,只要你父亲早检查,这况是可以避免的。”
2
但经历这么多,程时已经明白改变总要付代价,自己的代价,或者是别人的代价,他也许付不起。
程禧最初总觉得蒋今明和程时,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一个自然真诚,一个不声,就像这些树,蒋今明是向那一面,程时在背。
“字?”
恰好这时季红缓缓起了,史崇只得将话咽回去,快步走了过去,解释几句,两人先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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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没关系。”
程禧没拒绝,竟然也习惯了,过了几秒才吭声:“我已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