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拼他绝不是对手。但生死相搏,他本不需要拼。
他只需一个破绽,只需稍纵即逝的一秒而已。
半响,沃忒笑声渐歇。他没有收回手中的幽蓝戟,反而扔戟钉住了一个玩家的衣襟,随后他指尖一动,连戟带人就重回了他的手中。
“他就是格兰。”沃忒随意甩了戟,将戟上的人甩在了寝殿地上。虽然格兰从被挑起到被摔,呼都未曾变过一瞬,但易过人的直觉告诉他——这人醒着。
他得什么。他不想在和沃忒打起来之前,边上多着这么一个虎视眈眈的变数。
“要是你的算法,我以为,你还差我九个字。但我不缺那九条命,我要他上的九伤。”
易大言不惭的发言让沃忒又一次笑了起来:“行啊。”
于是格兰上切切实实多了九重伤。
一瞬间划完九伤后,重的血腥气开始在森冷的寝殿里逐渐蔓延。沃忒却无半不适地继续开:
“我信那把弓是真品。”
“我也信你说的死法是封尽的选择。”
“连你的来意,我也很确信。可是封绝……我不信封尽已死。要问为什么,直觉而已。”
沃忒说的都是真话。他很清楚,像封尽这人,既然连比命更重的武都舍得送去任人胡来,又有什么舍不得命的?
可即便尸很完,伤很完,武很完,来意很完。这场戏唱得完,完到他愿意为此字付费的程度,但他就是不信。
“我真的很好奇,封尽任你胡来也就罢了,封极那格是怎么同意合你举国致哀的?”
“我更好奇的是,你又怎么如此确信,你在这场大戏落幕后,还能从我手里全而退?”
易闻言将视线从暂时没了行动能力的格兰上收回,他不意外沃忒的这番话。直觉动能锐到什么程度,他早在封尽上验得淋漓尽致。
打从一开始,他就没想瞒天过海。
“或许是因为封极说,但凡他有,我皆能取。”
“又或许是因为你。”
易说着指间缓缓浮现了那把和封尽一模一样的金弓。原本他是想让封尽尸的易容骤然褪去,从而在沃忒骤然失神的一瞬箭的。
既然沃忒现在已经明了这一,那他多费神力,换个更稳妥的方式便是。
“我?”沃忒饶有兴致地看着易的金弓,非但没有心生警惕,反而以一更放松的姿态倚在寝殿冰雕的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