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永夜(3/3)

为前者备的，姬蓝霖看到两名凰合工程兵，站在车上，瞧着这边，正窃窃私语着，随行的中尉望了一，她们便转离去了。

穿过空旷静谧的兵营，继续前行，四周纯洁晶莹的白，渐渐变作了猩艳的绯。

大片大片，满地的，鲜艳明丽的红华，宛若灼目的绯红，一直淌到天边，直似燎原之火——一如血染的模样，忆起之前看到的，那些被士兵们鲜血染红的白，姬蓝霖不禁想到。

红不若白柔弱，秆遍布尖刺，好似旧世纪的玫瑰，划在医护兵和中尉的靴，作战服上，沙沙作响。

一行人终于停在两方前，止住了脚步。

这两方，一人可合抱，相距约两米，直达天，不知几许，似乎是晶一般晶莹剔透的材质，面上，依稀映四面的风光——譬如天蔚蓝的青穹，又如遍地绯的赤华；这之间，似乎还迭着许多虚影——被留断后，负责阻截敌军，与新联人殊死作战的“无面少女”；待在山里，一边安抚着脚边不安的猫少女，一边补着怀中的手布斗篷，时不时望向，殷殷期盼着的，纯柔似的蓝发少女；以及换上了一笔的崭新军官服，双手背在后，黛眉微蹙着，听着属汇报，明丽不可言说的惑人女……

真好，滢安然无恙，连那人的伤势，看似也无大碍了——少女樱轻抿，摸着腰间捆扎着的，被血浸染的医疗包，眸底显晦暗不明的神。

“姬中校说得没错，她果然是‘钥匙’。”

“等等！中尉，您真的要让她去？里面那么危险！到现在都没人能活着回来！她伤势还很重……而且迷幻剂的副作用，也开始发作了！必须立即施行手术，实在没条件，先躺在医疗舱里也行……现在去的话，别说甚么了，超量迷幻剂的后效，痛都痛死她了！中尉！”

“列兵，注意你的言行！给她使用复苏剂。”

“复……复苏剂？中尉，您确定？她可不是军人！她……”

“这是命令！”

“遵，遵命……”

大名鼎鼎的复苏剂，姬蓝霖当然是知的——是专给那受到致命伤害，例如遭受中弹攻击，只有几小时可活的士兵使用，以杀死全的痛觉受及神经元为代价，使机误认为自况良好，以维持最后几小时战斗力的神奇药剂。

使用了复苏剂的人，完全受不到疼痛，随之而来的恐惧，畏怯等负面绪，也大为削弱，即使将都给剥没了，也能活动一段时间。

复苏剂的副作用，在于痛觉的彻底消失，即使最后侥幸生还了，也会沦为终生残废——没有痛觉行预警和保护，随之而来的死亡，是到渠成的事，总而言之，是一毫无还转余地的——死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