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吼!”火药的爆炸声、变异兽的嘶吼,这一切在男人耳朵里就像是艺术品一样值得欣赏。
狂风啊
狂风啊!
罂粟花是开在眼眶的泪珠
双目空空
唱响死亡的高歌吧
天真的孩童
大笑着在墓地跳舞
尸骨摆在城墙之上
一阵风来
骨头就成了风铃
男人突然折返回值守塔中,他动作迅速地拿起一只黑色炭条,因为下笔速度太快,文字狂放到几乎让人认不清。他一边写,身子几乎忍不住战栗,写到最后嘴角的笑容压抑不住,发出一声满足的呻吟。
“风铃,这首诗就叫做风铃,太妙了,太妙了!”
“谁在那里!”
就在男人沉浸在一首新诗歌的激动里时,一道裹满了愤怒的声音从值守塔的喇叭里传出来。男人眼睛一亮,他怎么忘了这个了。男人坐在椅子上,清了清嗓子,打开了值守塔的广播。
“温室的同胞们,大家好。”
顿时,他的声音经由广播响彻整个温室,尽管城下充满嘶吼和爆炸、尖叫和痛哭,但男人正襟危坐。
“我刚刚创作了一首新诗,已经迫不及待要和你们分享了。这首诗的名字叫做《风铃》。
“狂风啊,狂风啊!罂粟花是开在眼眶的泪珠,双目空空,唱响死亡的高歌吧。天真的孩童,大笑着在墓地跳舞……”
“我草,是郎因!”三队集体上了车,一场闹剧还没有来得及落幕,武装权也没来得及被解除。还好,三队尚且有一搏的能力。宗颜正在检查后备箱的弹药,大家都被这阵广播吸引,他瞪着眼睛,没忍住爆出了脏话。
“是郎因,队长,是郎因!”贺英卓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他神情激动,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找到了原因。那滑稽的、不合时宜的、不受控的一场大戏,都是因为朗因,贺英卓语速很快,“他疯了吗?他是a级向导,他可以办到,要同时影响温室这么多人,必然得在高视角才能完成,值守塔,肯定是郎因。”
“应该是郎因操控了值守塔的哨兵,打开了温室的大门。”徐放说。
“他叛变了吗?他为了什么叛变?”夏无完全搞不清楚情况。
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二十五年来固若金汤的温室,在今天即将要沦陷了。
“走。”辽星余一声令下,三队向着大门前进。
谁都没有想到,温室里会出现这种变故。
在一个人类内部几乎没有纷争,全力抗争末世环境,敌人只有低温变异兽的难以自保的情况下,竟然有人会背叛整个人类群体。郎因正在朗诵他那首新诗,一遍还不够,他已经在读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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