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况,就算是贺英卓也没骂他逞。三队一言不发却很有默契地拎起自己的武,往东门疾驰而去。
肋骨断了可不是小事,重则卧床不能地,就算再轻也不合适再参与战斗。徐放却完全不在意:“小伤,能动。”
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政府放弃了沦陷的军区医院是对还是错?“旧人类收容计划”是对还是错?成骁杀了那几个哨兵是对还是错?他费连这一切,有私心,但也让温室资源充足地度过了十几年,是对还是错?
费连想笑,他此时此刻无比地想放声大笑,因为他终于发现他跟郎因好像没有区别。他恨政府人员,恨他们在上面对一个人的命不不顾,而他现在就是这样的人。
他的心在剧烈地颤动!
人类的命运他事,毁灭又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在这个没有光、没有自由的时代里,死人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他只是觉得遗憾,遗憾林双绛看不见现在这个场面,这个温室,曾经政府为了这个温室杀死了他的妻,现在这个温室——
“打开大门。” 费连轻飘飘地说了这么四个字。
去而又返的兽,三队和李迎转就走,留的一众面面相觑的人。温室本没有能力再行什么抗衡,大门关着,变异兽攻不来便罢,万一攻来,那和直接等死没有区别。
为了什么?费连自己不清楚,他已经很久都没有这么激动了,自从他终于如愿以偿地当上了哨兵塔的统帅,自从他亲自令废除“旧人类收容计划”,已经很久都没有这激烈的绪从他奔涌而。
终于要完了。
胆小又懦弱,只会让看客发笑。
费连又坐了,他在金乌持续不断的警报里,再次坐上了他那华贵又舒适的椅。他颤抖着手,想去拿彭小溪方才给他沏好的茶,可彭小溪刚刚被他吓得不轻,什么茶托盘早就散落一地。
费连两只手撑着手杖,因为站在哨兵塔的台上,他的目光可以越过中心大直达东门。他能看见托车飞驰的影,也能看见三队上了卡车,毫不犹豫地往最前方开过去。
站在台之上会让人有一脱离于这个群的畅快,好像事不关己,看着底的人们尖叫、哭嚎、恐惧、颤抖,那就好像是那个刚刚来到温室的年轻的费连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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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来没有想过对错,这个时代不给人分辨对错的机会。
“没事?”辽星余先问徐放。
人类上都要完了,一切的对错本微不足。人类的命运是命运,一个人的命运呢?
满脸伤的时候还要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