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容和尘一刻不曾合,累倒在地就靠双急行,赶了一天一夜的路才赶到龙安。
“他说他叫陈留。我不知他到底什么样。一会儿是个青年人,一会儿又是个老年人,我找不到他。你以为我不想杀他吗?他撺掇天人我杀了我的弟弟,我也想杀他!我想在事结束后杀了他给化儿陪葬,但是他消失了。”
年轻的双拳握,牙齿几乎要咬血来,“我会的。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南安帝随手抄起一个砚台砸过去。
南安帝落在地上的手微动,侍锐地察觉到,就要悄悄地去招大手。
容和尘终于懂了。
“不必费心找人杀我了。我会去陪他的。”容和尘闭了闭,两滴清泪落,连声线都带着苦涩。
南安帝扯一抹嘲讽的笑,“死了。朕无能,你也无能。咱们都没能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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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江城之前,容和尘先去了一趟喜乐城,准备禀报师父,却收到了天和的死讯。
侍尖叫着喊:“护驾!快来人呐护驾!”
衣领被拎着,南安帝想一拳揍在容和尘脸上,被他接住。南安帝抬起喝得赤红的脸,讽刺:“你问我化儿在哪儿?你有什么资格问我,我倒要问问你在哪儿!为什么我派那么多人去北方找你,一个都没有找到!”
无视守门的御前侍卫,他直直闯养心殿,一把拽起紫宸殿里喝的烂醉的南安帝,暴怒:“化化呢?”
“你是个士,你去看看化儿的墓上,那个阵法到底是什么意思。白云观的都是些蠢货,没有一个人能认的,我将他们全发了边疆。”
陈留,陈老,给喜乐城选坟地的年轻士。只怕这些都是同一个人,目的就是为了化化。
“你告诉我,那个士是谁。我去杀了他后,就去陪化化。”
“化化在哪儿。”容和尘依旧拽着他的衣领,猩红的双目盯着南安帝。
“墓在哪儿。”容和尘双手颤抖,连拽住南安帝的力气都没有,一个松手南安帝就跌坐在地上。
“陈留叫我用最好的朱砂绘制,我偷偷换了,直觉告诉我这么。但是我并不懂,所以你得先去看看,然后再杀了陈留,你们一起为我弟弟陪葬。我不是个好哥哥,等我为南朝培养一任皇帝后,我也会去陪化儿。”
竟是气到连朕都不自称了。
“江城。我用了天的宝贝来埋葬他,但是少了一个你。如果你去陪他,我想他会很兴的。”
“给朕闭嘴!”
南安帝忽的想到了什么,抬手将冰冷的酒浇在自己脸上,试图让自己清醒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