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2/2)

陈西溪的脸快要被冻僵了，她眨时甚至能受到睫上冻结的冰絮。

傅雪绕过她径直往前走，陈西溪扬起眉，有时候傅雪的刻薄并不令她反。

陈西溪追上去，“我闻起来是什么味？”

“我是说，傅莲跟我哥哥的事······我以为你会对我有意见，不让我跟着你。”

陈西溪的步伐一顿，落在了后面。傅雪没有停来等她，反而再次与她拉开了距离。

“这算什么？”

陈西溪猜想这是雪地托的极限速度，但绝不是傅雪的，她简直是在狂飙。要是陈西溪一路上稍微放松些，她或许已经从后座上被颠落去了。

“嘿，那我呢？”

她自言自语地小声抱怨，“真是有够固执的，傅莲明明都已经是人类了······”

“被风掩埋了吧，”傅雪在她后，“别脚印了，跟着我走。不会太远的，风里有他的味，像是过期的鲜香，一腐烂植的臭味。”

傅雪疑惑地看着她。

对方翻了个白，像是在嫌弃她自讨没趣：“一个几天没洗澡的人类的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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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她意识到了自己的自私，痛苦这好像不会消失，只会转移。

“什么？”

她希望在那之前傅莲能及时回到他边。

“来，”傅雪也不回地开，“他们往雪山的方向去了。”

陈西溪摇摇，她本来想着替陈清乔探探风，但看傅雪的态度这事估计有悬。

傅雪移开目光，语气淡淡：“我很生气，但一码归一码，我不会把这两件事混为一谈。不过结束之后，你们俩兄妹还是好心理准备吧。”

她不知傅雪是凭借什么辨别方向的，大概是玛丽安娜的气味。

傅雪开始放缓了驾驶速度。

飞驰，托尾拖起的一雪尘像是弥漫的烟雾。

陈西溪从后座上挪来，拍了拍发麻的和大。

陈西溪呼一气，她不禁想象当陈清乔知她不顾一切跑来追击玛丽安娜时的反应。

陈西溪耸耸肩，又问她：“你不生气吗？”

傅雪停了来，陈西溪越过对方的肩膀，看见一辆银白与淡蓝相间的雪地托被遗弃在前方的树林边缘。

她拨开垂落在耳边的发丝，附着在上面的冰雪打了她的指。雪似乎停了，微弱的月光在晦暗的云层中悬浮。

她走林，低寻找足印，却一无所获。

傅雪望着前平坦的雪原，这里还只能算是山脚，但她不觉得玛丽安娜会往更的地方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