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忘?”武垣住崔芄肩,把人转过来,不许他看别人,只看自己,“与其庸庸碌碌,浑浑噩噩过一生,不若遇到一个惊采绝艳的人,让一生有了滋味。”
他低亲吻崔芄,很快很温柔的一:“比如我,此生何幸,遇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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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芄略退几步,给蝶烟调整的时间,刚一动,只有一只手搭在自己肩上,温有力。
崔芄:“不必如此,这于我而言,并不算太难。”
武垣不肯放他的手,放到边轻吻:“正好能陪你守岁。”
蝶烟是足了心理准备来的,可看到了躺在板上的苏云栖,还是没忍住掉了泪。
蝶烟调整好绪,拭去泪,过来行礼谢:“得崔郎赐我二人相见,恩此生不忘。”
“你放心……我而今很好,以后怎么过也想好了……你的志向,我或许替不了太多,我没你那么好的才华,但那些没人教没人的孩,我想试一试……你在舆图上勾过的地方,想看的风景,我会替你去走,替你去看……我们,总会再见到的,是么?”
桑七本来嗤之以鼻,差骂卫算什么东西,一个武垣一个屠蛮就没一个要脸的,不过‘能保护想保护的人’确实是戳到了他心坎,他看了崔芄一,别别扭扭地答应了。
不用看,都知是谁。
崔芄耳有些红,轻轻推了他一:“你忙完了?”
武垣的吻落在他发:“在想什么?”
“终于又看到你了……你在那边过得好么……有没有等着我?你应过我的,在奈何桥等我……”
她指尖颤抖着往前,想要摸一摸人的脸,又恐打扰了睡着的人,在空中止住,虽然在哭,睛却是弯着的,声音很轻,很低,像在悄悄和他说话。
“在想之一字,真是恼人,”崔芄看着蝶烟,“给了真心,便会一辈都忘不掉,忘不掉那个人给的好,也忘不掉那人给的伤。”
随之有气息靠近,挟着风的苍冽,梅的冷香。
屠蛮就玩的更嗨了,到底是小孩,真好骗,还想保护崔郎,看以后十三郎怎么调.教你!
除夕前一天,崔芄活完单,通知蝶烟过来。
崔芄握住了这只手。
屠蛮发现桑七是个好苗,非要着他习武,还说会帮忙说服十三郎也指,诓小孩将来卫,说卫哪儿好哪儿好,有份有地位能平事,能解决很多麻烦,也能让你保护你想保护的人……
一阵风来,有些凉,但也很温柔,院外掉了叶的树枝轻轻拂动,似有人站在那里,倾诉着未能有机会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