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衣禤勐地转过,安娴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她怔怔地望着火飞旋的天空,许久之后才叹了气,
说完,她从安娴边掠过,朝烨煌城的方向离去。
“安娴,我知我劝不住你,也没有资格劝你。但,希望你能明白,你所之事,不是赎罪,而是对自己的守。也仅有这一份‘守’,才能践行你所遥远天际的意义。”
“所以,你很早就明白了,天武的血脉传承是错误的。”
她只能问:
“辜负?你从不欠我什么。向我歉,只会让我觉得你的确辜负了我。”陆衣禤澹声说,“但,如果你要是有时间,从上到,对天武一脉的所有人挨个歉,那我想是可喜可贺的。”
安娴低着,说:
。
因为,安娴就是那人……一旦决定,任何事,任何人都无法去改变。
大概这时候说一句“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就能狠狠地挫折安娴的气节。但那事,陆衣禤是一定不来的,
安娴微微望起,
这一刻,她知,自己卑微的言语,无法再劝说安娴。
说完,安娴的声音消没。
“如果还有机会的话……我会歉的。”
“为何到现在才意识到?”
“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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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衣禤静静地看着她,
“衣禤,你说得对,我真的是个不肯承认自己失败的人。我恐惧自我反省,恐惧对自我的审视,会让我的持变得不纯洁。越是错了,就越是要去否定自己的错误,似乎生怕所维持的那什么东西,会在承认错误后,消失不见。”
“天武一脉,该怎么办?”
支离破碎的天空间中。
……
陆衣禤认得那些是什么。那是世界意志所赐予的“第二本格”。整个天仙群中,只有天武才拥有的本格符文。
安娴指尖轻颤,
“对不起,衣翾,我辜负了你。”
安娴没有说话。但她的神已然替她说明。
陆衣禤说,
几乎已经没有哪个常人,还能在这遍地都是崩溃的地方继续待去了,但,仙界树大集群空间中,也不会有什么地方,会在可预见的之后,比天更好。
“安漾的事,让我想了许久。为了血脉意志,罔顾个人意志,真的值得吗?现在想来,守护仙界,只是我个人与世界意志的约定,哪能将其施加到她们上。世界越是庞大,个人越是渺小……似乎就越是应该有那么一力量,去守个人的意义。毕竟,我们与生俱来的本能便是渴求在漫无边际的黑暗中,望见些许星光。大概,对她们而言,我就是那漫无边际的黑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