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2/2)

第五君一站起来，他那只跟齐释青握的手就被拽在半空，就跟故意展示给沈旦看似的。沈旦盯了好一会儿才扯着嘴角，尽力克制地说：“准备吃饭了。”

齐释青看了第五君很久，久到第五君几乎以为他是睁着睡着了，伸手在齐释青前晃了晃，被齐释青冰凉的手抓住，握在掌心。

正在这时，志得意满的沈大厨端着第一盘气腾腾的菜从厨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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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总看我嘛啊？”第五君皱着眉，犹疑地问，“是不是你听说了什么事，才总这么看我？”

“开饭了！”

他重新坐，认真地看着齐释青，用指了叮叮咣咣的厨房，解释：“我确实想跟你好好聊聊，但今天家里还有人，有些话可能不方便讲。”

一般况，正常人在这时刻会条件反地撒手，跟对方保持距离以示清白，可偏偏齐释青和第五君都不太能算正常人——齐释青是绝不可能主动松手的，发现有观众反而把手握得更了；而第五君窍关了、以一个纯正的医者心态正试图去摸齐释青的脉搏，完全不把这程度的接当回事——因此都没松手。

“我知。”齐释青说。

齐释青嘴颤了颤，声音很轻。

“……当时，把你从灸我崖带走的人，除了玄一、玄十……还有谁？”

齐释青轻轻握住第五君的手，垂眸。

第五君惊讶地问：“你知？”他停顿片刻，哼笑一声，“你骗我的吧。玄一和玄十师兄从灸我崖把我带去玄陵门的时候，可是把我当叛徒的，还给我喂了化功。你又是从哪知的？”

第五君光是听见齐释青的嗓音就觉得他很痛苦，但他不理解。

他快的嗓音在看见第五君和齐释青碰、手牵手的那一刻戛然而止，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

第五君抿了嘴，：“我不知你是怎么看我的，可能跟所有人一样把我当成叛徒。但我没有害过你父亲。真正的叛徒另有其人。”

沈旦端着菜站在厨房门，像是被雷劈了。齐释青对此脸上没有任何表，而第五君则开心地站了起来，读不懂气氛地说：“沈老板好手艺！好速度！”

齐释青没有表任何异议，但一直定定地看着第五君，好像在等他继续说去似的。

而且跟他谈的时候总有一奇怪的错位，要么延迟回应，要么答非所问，好像他们不是于同一个时空似的。

“还能有谁，玄陵门的弟呀，来了一堆。”第五君觉得自己的手背都冰得慌，用另一只手摸了摸齐释青的手，“你手太凉了，我给你瞧瞧，给你抓服药调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