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夜晚的永丰镇非常安静。因为鬼县令的缘故,家家都如同不放爆竹的守岁,亮堂堂的安静。
他觉得这两个字特别熟悉,好像他曾经经常喊似的。
这是一怎样的神。
他趁着齐释青去厨房洗碗、院里只有第五君和他的空当,压低了声音说:“第五君,如果让他住在你这儿不方便的话,可以让他住在我那里。”
小秀才平常是一等第五君说开饭就扑上去的那吃相,但今天,她又看了几齐释青,才举起筷,飞快面前的米饭里,扒了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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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无比确信他本没有哥哥。即使是在玄陵门里,别人都比他大,他也只会叫他们师兄。
而第五君也一愣。
只看了一,沈旦的心都在绞痛。
但一切其实发生得非常快。第五君一刻就把这思考不来结果的奇异觉抛在脑后,豪地伸手碰齐释青的酒杯。
这张小桌上一共四个人,他跟齐释青因为在第五君的两侧,座位其实是正对着的。他一直在观察齐释青。
沈旦坐到小秀才回房呼呼大睡、第五君把院打扫完毕,才起准备告辞。
他把酒饮尽,却没有松手。他不想让第五君看见他掌心了血。
风过了,但灯还在摇。每一次闪烁的彩光,都照一瞬间的泪影。
“吃饭吧!”第五君作为一家之主,快乐地宣布。
而齐释青端坐着,双手握拳,藏住指里的血迹,直直地转,望着第五君,在微不可查地颤抖。
齐释青垂睛,举杯碰了。
第五君说“哥哥”这两个字,好似突然唤醒了她的某段记忆,让她一瞬间几乎对自己产生了怀疑。她先惊疑地看了会儿第五君,又用同样的目光看向齐释青。
沈旦结了,绞尽脑地找借:“可你怎么能确定他就是你的……你原来门派的人?你对他本没有印象,万一他是编造的份呢?你怎么能保证他不会害你?”
他完全忽视了桌上另外两个人投来的沉重又锐利的视线,因为侧着,让人看不清他真正的表,只有五官犀利的影。
沈旦的心突然敲了很重的一拍,几乎把他拍在桌上。
忽然,他们的一串灯因为夜风过而摇动起来。
这个须臾第五君还揣着对于“哥哥”二字诡异的即视,沈旦和小秀才则同时看向齐释青。
第五君纳闷地看着他,“没什么不方便的啊,又不是没有客房。而且你刚从县令那边脱,这些天还是低调些吧,别带生人回去,也少去抛面。”
因为这一刹那的照明,齐释青中有泪光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