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君叹气,退开一尺的距离。过了许久,说:“把泡凉再来吧。我看着你。”
他是不想活了。
“喝吗?”他看了齐释青。
——上面的针孔有血,他自然地用手指拭去。
第五君的声音没有一丝怒意。他很平静,只是有些累。
“鬼饭疙瘩都消去了。”
蒸腾,第五君周的雾气如同圣光,柔的银发披散来,有几缕垂落在面,跟齐释青的黑发缠绕在一起。这样近的距离,只有登徒和神仙才会不知分寸。
很红。
齐释青没有反应,但视线一直跟着他,他的一举一动都被收齐释青底。
第五君似是松了气,一手挑起他的,另一手把他脖上的针了。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莹瓷白的脸颊,瞳孔逐渐放大。
齐释青盯着他,默默张嘴,被喂去了一杯茶。
第五君想起这个事实就浑发冷,细想一更是心底凉——齐释青不可能不知自己对芒果过、而且是很严重的过,却主动让自己去买芒果,说他想吃——
齐释青控制不住地向前倾,但同时,第五君收了手。
想到这一,第五君都是麻的。
齐释青差被他亲手削的芒果给害死。
已经到时了。小秀才都睡着了。
第五君把空茶杯拿走,忽然一眯睛,弯腰凑近,伸手摸了摸齐释青的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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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针去之后,第五君没有立刻收手,而仍然维持着挑起他的动作,俯凑近,仔细看了他很久。
第五君瞬间就理解了为什么齐释青从一来界就搞了这么多幺蛾——连着砸了两座邪神庙、误杀了县令,差把命丢在沈旦的当铺,又主动吃了那么多芒果,在明知过发作的况还要去——这人完全就是无所顾忌,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
第五君就给齐释青也倒了杯冷茶,送到他边。
齐释青呼变了。
第五君跟齐释青安静地对视着,过了片刻才移开视线,到小桌上倒了杯冷茶,一饮而尽。
万一一个看不住,这人不好真就没了。
光是让齐释青坐药浴就过去了两个时辰,他一直在旁边看着,据脉象的变化调整针灸的位,生怕救不回来。
在他的从医生涯里,碰到的绝大多数病人都是上的病,这心理上的疾病他实在是缺乏经验——这本不是简简单单针灸吃药能解决的问题。但第五君很清楚:如果齐释青已经到了寻死觅活的地步,他边就不能离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