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邱突然觉有些荒谬,像是第一次认识自己这位朋友一样。
“我不适合心理医生,我没办法面对这些,我……我什么也不了。只是拿着钱浪费他宝贵的治疗时间,他本来或许可以……”
“家暴一般发生在夫妻间,成年孩受到家暴的概率不是没有,可是很小,除非是期行为,孩大后也没有反抗的勇气。池淮左,池淮左他明显不属于那一类,但他还是要求鉴定,并把伤鉴定和心理诊断一起留在了我这里……”
这东西……只有自己才最知。”
“我,我也不知要怎么办,他后续没有再提。直到前段时间我看新闻才知……我不知他的状况已经这样了,要是早知,我,我……”
“装乖谁不会,只要他想,他完全可以在所有人面前装成完全正常的好同学。”池竹西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
池竹西的发言对于王邱来说已经算得上激烈,他还没听过池竹西用这样的语调说过话,一时间有些哑然。
廖小娟说是。
她捂住脸,声音沧桑不止一个度:“那是池淮左第二次来的时候,他说家暴除了伤痕鉴定外还需要一份心理诊断。”
“……”王邱双手撑在膝盖上,抵住额,“双相……是包括狂躁和抑郁是么?”
王邱骤然失声。
王邱想阻止池竹西的无遮拦,刚抬,视线移到池竹西脸上后却一个字也挤不来。
廖小娟抹了抹睛,呼几次后才稳定绪。
廖小娟:“二十二岁左右。”
“虽然法律规定重度抑郁患者仍然有民事行为能力,但况还要行一步但是要鉴定、判决。如果池淮左真的是这样,那蔡闫手里的遗嘱……有很大可能不备法律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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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竹西将文档放回档案袋,轻轻说:“您还有池淮左的父亲家暴的证据。”
接着王邱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他是在多少岁得的诊断结果?”
她的声音透过指断断续续的。
池竹西说:“这不是您的责任,有的人就是好不起来,也不想好起来。”
廖小娟的表已经非常难看,那是一愧疚和无能为力织在一起的烈绪。池竹西也见过很多心理医生,心理素质和容岐一样好的几乎没有,显然,廖小娟也不是。
池竹西还在说:“他需要的就是疾病鉴定,只要他需要,就算您掏心掏肺也没用,世界上最好的医生来了也无计可施,他就是这样的人。池淮左应该向您歉的。”
王邱低喝:“池竹西!”
“他每个月几个小时来这里……就是为了这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