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煞有其事叮嘱:“你记得不要吃他给的糖啊,你和他走得近了,你的朋友也会生气离开的。”
“认识,我来这里之前他就在了。他不是怪胎,所以不用一直呆在这里。”田笑说,“但是我很怕他,你应该也会怕他。”
“他不是脾气很好吗?”
池竹西这才注意到那个少年的脚似乎一跛一跛的。
他想起什么,回看向田笑藏的地方,那里的铁网被凿开一个脸盆大小的,直通后山,成年人很难通过,也只有田笑这样的小孩能蜷缩着钻去。
池竹西听懂了。
竹西一次被这明明不关自己事的刻薄搞火气,就在他想什么让那个声音彻底安静的时候,田笑又抬起:“容岐?”
田笑咬住:“不吃饭的孩是不听话的孩,院妈妈会生气,我朋友告诉我不要让她生气,她是个好人,所以你也不要让她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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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笑又开始一言不发,垂着被拉着往矮楼正门跑开了。
田笑恐怕和自己一样,有差不多的临床症状,吃了容岐开的药之后暂时恢复了“正常”,可这么大的孩不能理解自己上现的变化,也没人能给他解释这些变化,所以他到非常不安。
池竹西生生压火:“你认识他?”
而有些奇怪的是,铁网被凿断的边缘非常整齐,铁丝还被掰一个弧度,保证人不小心碰到了不会被划伤。
池竹西坐着没动:“又会?”
池竹西慢慢站起来,看着投大影的福利院,回忆着之前的事,只觉得这个福利院哪里都奇怪。
福利院的孩太多了,容岐不是一直呆在这里,廖小娟也不是。院不了解这些,也就没人继续关注田笑。
田笑,又摇摇:“所有人都很喜他,所以我怕他。”
池竹西言又止,矮楼里突然响起音乐声,是很多中小学课的时候会播放的那。听到音乐,田笑不不愿地从草丛里爬来,站在池竹西面前:“你不去吃饭吗?得去吃饭,去晚了的话又会……”
“小田——!”之前来咨询室找廖小娟的少年在矮楼拐角看到这边的影,急匆匆跑过来,在看见池竹西后有些奇怪他怎么坐地上,但没多问,拉起田笑的手,“你躲哪里去了,廖医生找你半天!该吃饭了,快和我去吃饭!”
似乎是把池竹西当成了自己人,田笑犹豫再三,说:“我觉得他不喜我的朋友,我的朋友也不喜他。每次容岐来的时候我就找不到我的朋友,我觉得是因为我吃了他给我的糖,我的朋友生气了。后来我偷偷把糖给扔了,很久之后朋友才会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