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笑差点出车祸,受了惊吓,却宁可躲在这里。他不喜欢这里,但从来不往后山走,听到吃饭的铃声就像巴甫洛夫的狗。】
【问题在于,容岐和这里有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池竹西心头,直到他跟着音乐声走进矮楼,在一楼楼梯旁的展示栏看见一张已经开始泛黄的旧照片。
照片上是整齐站成三排的人群,背景是白桦树儿童福利院的大门,那个时候白桦树三个字的两个偏旁还没掉,拍照时间应该是夏天,巨树繁茂。
镜头前,孩子们扬着大大的笑容,两三个成年人站在孩子两侧,在树下的阴影中,池竹西准确认出了容岐。
他实在是太好辨认了,照片虽然模糊,但依稀可以看出姣好的五官,和现在没什么太大的改变,只是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笑容比现在还要明显,人生得高瘦,背笔直,光是站在那里就流露出和周围人迥然相反的舒和气质。
而在他身侧,一个和他差不多高的男人把手臂搭在他肩膀,那个男人也在笑,可笑容咧开的弧度深得……有种非人的诡异。
池竹西用手在照片上轻轻划过。
“那是我的大学同学。”
阴影从身侧投下,听到容岐的声音,池竹西往旁边撤开一步,恰好留出一人的位置。
“你不是想问我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你下车看我的眼神就像是我干了多大的错事一样。想问就问,我不会瞒着你什么。”容岐先是挪揄了一番,接着看向照片,露出有些怀念的表情,“他是我的大学同学。”
池竹西别开眼:“也不是很想问。”
“是,是,你不想问,是我想说。我好像从来没对你说过我的事。”
池竹西还在岔开话题:“不是要吃饭吗?”
容岐:“你吃得下?”
池竹西:“…………”
容岐摇头失笑:“诚实一点,池竹西,好奇心不可耻,有什么话就说。”
“……他是你的大学同学,然后呢?”
“我们都是心理学专业的,还在一个宿舍,所以关系很好。在暑假需要社会实践的时候他邀请我来这所福利院。”容岐顿了顿,说,“他就是在这里长大的。”
“可这里的孩子都……”
“这里全是没人愿意领养的孩子,你应该也看出来了,要么是身体有残疾,要么是心理疾病,要么是年龄太大了不适合领养。出于各种原因他们被留在了这里,由院长妈妈和她的女儿两个人照顾。”
容岐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怜悯。
“我的同学也是,瞧见了吗?他的脸上有一道疤。他很小的时候,他母亲在戒毒期间发狂,把螺丝刀当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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