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暗自抹着泪反过来安爹爹,“没事的爹爹,呜......我没事,只是,只是没了一发而已,不打,爹爹不要难过。”
重新好的发应该不会那么难看吧?
雪宝拿起铜镜,被火燎过的地方剩余的发茬弯弯曲曲,梳不齐整,丑陋又显。
不去拿碟中完整新鲜的,非要就着雪宝的手咬她吃过的,又趁机问似是而非的话,“宝宝要和爹爹甘苦与共么?”
直到柔的发丝顺无阻,梳上竟不见一丝断发。
“对呀。”雪宝理所当然,红着脸啃他咬过的心。
剃的碎发亦舍不得抛扔,小心攒到一,用绸布包裹,拿红檀匣装起收好。
她推开镜,略侧了侧,斜对妆镜而坐。
鬓角雪白,雪宝望着镜哭无泪。
雪宝想了想,帽门别人也发现不了她没发,“那......好吧,爹爹帮我剪。”
“自然不算,你是我养大的,孝不孝顺我说了算。况且古来就有夫妻结发之说,难世间成了婚的人都不孝?”
鬓角的发丝燎去不少,加上昏迷混睡大半天,发被压得糟糟的。
狗男人得意一笑,他的宝贝啊,总是这般贴心乖巧。
柳寂用手帕雪宝的发,取剃须刀,利索地剃掉她鬓角的蜷曲碎发。
那当然了。
“真的吗?”雪宝有动心,轻信了爹爹的鬼话。
“不哭。”他轻轻柔柔帮雪宝揩掉泪,“我的宝儿生得这般可,区区一发算什么,就算剃个小光,也依旧是人。”
“光不好看,太丑了,不要。”泪痕尚未消失,两个浅浅的梨涡就被逗来。
柳寂站在后面,轻手拆开发髻扭结凌的小窝,先是一一温柔梳开,然后拢到一起再梳数遍。
好像也是。
牵起小手抚摸他光洁却稍微棘手的,“爹爹手艺还不错,不会伤到宝宝,剪短的发就像爹爹剃掉的胡须,得很快,几天就好了。”
“好之前宝儿想门,可以帷帽。”坏爹爹继续撺掇。
“可是发肤,受之父母,剪掉发算不算不孝?”
梨涡慢慢变,雪宝趴到桌上一边害羞,一边开心偷笑。
说是剪发,实则是剃发。
“燎到的这块发剪掉吧?”柳寂蹲,起馊主意。
坏男人连忙将铜镜盖倒,找补安,“幸好只伤到儿发,若你有恙,爹爹真不知该怎么办。”
雪宝吃完心,趿着绣鞋坐到妆奁前。
好像更丑了。
“好看,只要是宝宝,就好看,爹爹都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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