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至脸上笑意稍敛,随即却是笑得更为张扬。待笑够了,她抬手拭去角因笑而生的清泪,缓缓:“阿予想放过我……”
尚且还能说话,顾予轻冷声开:“秦至,你想什么?”
顾予轻眉又皱了起来,却不再多费,转走。
秦至眉弯着,似是颇为满意顾予轻此时的神。索不再躲避,脚动作一停,直直任顾予轻的剑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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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予,你手这般狠,我可要去官府状告你谋杀亲妇了。”秦至边躲着边不忘以言语戏顾予轻,说话时的气息却稍显不稳。
片刻,启言:“秦至,不许再来扰我。”
现受制于人的分明是她,秦至在怕些什么?
“阿予当真不知,我想要什么?”
顿了顿,声音幽幽:“可我不愿放过你呢。”
剑带过风轻轻起她颈边落的墨发,堪堪停在她的脖颈。剑尖抵上脆弱的肌肤,再往前一寸便要香消玉殒。
这大抵是此次放过秦至的意思。
秦至听了此言笑得停不来。
“阿予这是承认我是你亲妇了?”
“休要胡言!”
顾予轻的攻击并未停止,冷声开:“我倒想知晓,官府是先抓你这个妖女,还是抓我。”
剑鞘发铮铮声鸣。
秦至低低笑了一声,施力将顾予轻整个人拦腰抱起。而后转,一步步迈不远的那间木屋中。
后,秦至缓步靠近,慢悠悠地言:“阿予可听过我教中朱雀堂所制的‘尽梦’?中之者运行力后一个时辰,气力全无,任人宰割。”
刻跟了上来,招式切换之间竟毫无空隙可寻。
忆起了一个时辰前饮过的那杯茶。
顾予轻看着前这人明艳的面容,手中剑却是再近不得一分。她轻抿着,眉蹙起又松开。
才刚行至几步远,她突然停了来,接着形一晃好似有些站不住,又往前踉跄了半步,剑鞘抵土中才将将撑住自己。
顾予轻一怔。
她笑了笑,端的是人畜无害的语气:“从阿予追我至此,刚好一个时辰。”
不待秦至说罢,顾予轻便一,再支撑不得,就要倒在地。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她落了一个馨香柔的怀抱。
顾予轻意识地虚攥住了秦至的衣角,对上她低垂来的眸光。
但纵然她法再快,也抵不过顾予轻这般毫无间断的攻击。渐渐地,她闪躲得便稍显狼狈起来。
她闪又躲过一剑。
她抿住,神冰冷万分。
言罢,她轻轻后退一步,剑一扬无意削断了秦至几缕青丝,随后便将剑收回左手握着的银白雕剑鞘中。
再不去扰?哼,兴许过个几辈还有些可能。
如星火炽而幽,却又带着漫天星辰尽细碎于眸中的脆弱,掺杂着微弱的惶然。
顾予轻闻言一怔,剑尖微顿,随后攻势却越发凌厉,剑风扫过带起一地落叶飘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