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2/2)

怎么会是今天？

这到底是属于陶昕的记忆，还是他的？

之前……之前他变成陶昕的时候，别人看他也是陶昕啊？

“爸肯定是因为这个手术被盯上的！”

冷不丁，罗无辛打断对方，那烈的直觉在罗无辛大脑发呼啸，和疼痛一样鲜明，让他要抓查这个案。

江世涛苦笑一声，将文档如同摊牌一样摊在桌上，一数，竟然一共有七份之多，而放在打的一份就是老何当年没查来的，妇曹洁被害的案。

烈的熟悉上涌，罗无辛恍惚的向新楼走去，一路上，一瘸一拐的病患，争吵的侣，打电话的老者，一切都可以和记忆的某段回忆对应上，但是，只要一去想，罗无辛的脑袋就仿佛要从中裂开一般。

“罗无辛”就站在房间的窗边，风衣被夜风得飒飒作响，焦急地对陶昕伸手：“快过来！”

而这甚至还不是最要命的。

黑暗中，他的手掌好似卡带的录像，正在陶昕和罗无辛中反复切换，过于异常的倒错让罗无辛心如雷，而现在，摆在他现在的选择也只剩一个。

“受害者以前可能都碰到过一些刑事案件而且没有报案，摸排他们的背景，肯定会……”

“不是你要找的吗？”

即使痛裂，罗无辛还是迫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在案卷上，看了几行之后，一极度不祥的觉浮上心。

今天？

他的记忆和陶昕的记忆就像是相的两盆，在他的脑里泼了一地，超负荷的信息带来的混和疼痛让罗无辛满冷汗，而他唯一能的，就只是地抓着方向盘，将注意力集中在开车上。

“时间和地跨度都太大了，不太可能有什么社会联系，你觉得……”

想起陶森不久前对他说的话，罗无辛病急投医一般一把抓过江世涛拿过来的文件，却发现全都是一些老案。

“你好，这个讲座……”

10月17日……

第55章 幻梦10

他得去找陶森。

罗无辛眯起看着上的数字，脑中一片空白，就好像猛然叫人敲了一闷，他忽然全无概念。

一路上，在他目光所及的地方，他的甚至不能维持一个形态很久，分秒间就可以从罗无辛变成陶昕，然后再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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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在垃圾桶旁和垃圾站边发现的尸？”

新楼……

一团混中，他抓住导医台的医护，然后悚然发现，自己上的衣服不知何时也已经成了秋装，他正穿着那件他最常穿的风衣，而导医台上放着的电日历同样显示，今天是2022年的10月17日。

就在他的底，他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指纤细了一圈。

怎么会这样？

属于陶昕的记忆在他脑中如同倍速播放的电影，在其中竟然还有他自己的脸。

今天是几号？而他……刚刚在什么？

“陶昕！快过来！”

短时间发生的变数太多，罗无辛已经来不及理，他此时满心都是要找到陶森，而隔着很远，他就在神经外科导医台前看到了关于脑移植术（bts）和脑投术（dbp）的宣传板，讲解人是陶森，而日期是……

“爸爸陪你过圣诞节。”

罗无辛走到媒室的门，还没去，他就听到了陶森的声音。

“受害者。”

等罗无辛再回过过神来时，他已经将自己反锁在了分局的厕所隔间里。

罗无辛甚至不知自己是怎么赶到医院的。

为什么他会……

罗无辛忍着不适打开所有案卷，发现这些案卷的时间跨度达十六年，横跨全国，受害者有男有女，年龄从十几岁到六十岁不等，但无一例外，最后都给抛尸在某个垃圾回收站附近，而且，因为现场得很净，导致案件到现在还“挂”着。

然而，随着他的视线落在自己拿着案卷的手上，罗无辛的声音戛然而止。

病患还有医护来来往往，但他们对他的变化却是视而不见，每一个都急匆匆地和他肩而过了。

罗无辛抬起，发觉周遭往来的人群也纷纷换上了秋装，这时他面前的护士说：“陶主任的宣讲会在新楼大媒室，你走到那边就可以看到指引……有很多人，你从后门去就好了。”

一撞医院的时候，罗无辛已经顾不上避人，他跌跌撞撞地控着这不停变换的走大厅，却很快发现，似乎没有人发现他的异状。

陶昕的全记忆都在这里，但是她的意识呢？

这辈第一次，罗无辛到自己本无法控制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