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得不远,向亦文听在耳朵里,装作没听见,知这话是她妈说给她的,一边作敲打弟弟的样,一边告诉她弟弟心里有数,不会厚着脸赖着不走。但有数归有数,如果他真的赖着不走,向亦文也没想过要怎么办。
来的路上向亦斌不怕死地又提了一句想让褚搬过来跟他一起住,于是两人又吵起来,到了家才作罢。
“现在你住在你家了,不房租了,总有钱还我了吧?”褚说。
在来家的路上,小侣已经吵过一架了。本来两个人兴兴地一起网购了给家人们的礼准备今天登门,褚网购的地址是她租的房,打算整理好了一起带过去,向亦斌却说不用那么麻烦,直接寄他家就行,反正他也住那儿。
“别跟我提钱!”褚的声音立了八度。
褚立刻横了他一,“别咒我!谁说我不一定转正了,我一定转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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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么的。”向亦斌一骨碌到她边腻着她,“那就是我们家,我家不就是你家。哎,说真的,”他说,“你那实习不是不一定转正吗,要不你搬到我那去算了,真的,地方比你这儿宽敞,还舒服。”
向亦斌立刻知趣地闭了嘴。就在几天前,褚发觉她刚刚开卡不到半年的信用卡,被向亦斌改了短信提醒设置,导致她才发现向亦斌拿她的卡已经透支掉了三万多。向亦斌苦苦求她,说他知错了,因为被黑心租房中介骗了才了那么多。
向亦斌便不兴,哼哈地应了一声,拉着褚去一边吃果。褚没吭声,任由向亦斌勤恳地给她剥了香蕉又剥了柚,这才看了他一,“怎么,怕我说啊?”
褚租的房是三居室的一间次卧,为了还不知能不能转正的实习租的,朝北,窗也很小,气片窄窄的一条离床特别远,她租来的时候想了一秒钟冬天会不会冷,但现在是夏天,就先不了,省钱要。同租的是另一个单女和一对侣,大家都很忙,本见不到面,厨房没人用,她一个人换掉了生锈的龙,浴室老往掉,她拿绳和胶带把绑在上,像一个上吊的傀儡。
“那不一样,还是去的时候带比较好,毕竟是第一次去人家新家嘛。”褚窝在床上,一手抱着西瓜,一手刷着手机,“这样礼貌一。”
“……好好好。”向亦斌只好求饶,“但是你真的离我太远了,从我家打车到地铁站都得半小时……我哪有钱啊?”
“……你千万别跟我我爸妈说!”向亦斌连忙哀求,“我爸妈会打死我的!打死我就没人还你钱了,你就会失去一个好你好你的小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