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寻常小梦最难得(2/2)

叶惊玄回看着顾至臻，却发现自己压看不透顾至臻的表，于是只说了句：“其实越平凡的梦想，越难达到，九殿说是吗？”

顾至臻一旁看着这两表兄妹拌着嘴，只是笑不语，叶惊玄一回正好瞧着这如温风拂柳一样的笑容，说不的动人。叶惊玄这会儿越觉得顾至臻就是池上莲的化，叶惊玄以前的母亲是信佛的，家里惯养莲，叶惊玄总记得，母亲说莲便是佛在人世的样，所以才“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顾至臻笑容一僵，却很快回复过来，再看着叶惊玄，里多了几分琢磨：“立谪立，叶姑娘看我了。”

忽然那如佛的莲开了，柔和一笑似让人觉像带了濛濛的光辉：“叶姑娘，你这样瞧着我，我可是要不自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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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殿，你有什么梦想吗？”

顾逸怀一听慌了，赶跟着书僮走了，当然也没忘了回嘱咐一句：“惊玄，替我招呼一九哥，我上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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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惊玄忍不住就狠狠瞪了顾逸怀一，撇着嘴：“你愣是个受不得礼遇的，我依礼叫你世吧，你还不自在，难愣是叫你白馒才舒坦。”

顾逸怀先让顾至臻坐，这才扶着叶惊玄坐来，然后才说话：“惊玄，徽雨说你越来越没意思，我看是真的，这行礼一叫我世，我就觉得冷风嗖嗖从脑门上过。”

一想到这话，立就抬起来了，却正好对上顾至臻那双灼灼的睛，立就像是了气的球一样，重新耷拉了去。

“你脚不方便，还是坐着吧，说来我们也算沾着亲，就不必那么拘礼。”

顾至臻看了又憋不住了，笑着：“我忽然发现，光是瞧着叶姑娘，便像是瞧一大戏，彩极了。”

顾至臻说是，似乎正在沉思着什么，叶惊玄便也不打扰他。

顾逸怀一听顾至臻这样说也笑了，但见叶惊玄有几分不好意思，便开替她解围：“九哥，我们家妹看你，那是你好看，要是不好看，才不稀罕看你呐。”

顾逸怀站起来招了招手，书僮冲了过来，拿着顾逸怀就走：“世，大事不好了，霜姑姑来了，据说是来给您提亲，是方大人家的大姑娘”

这会叶惊玄只觉得，那句莲说里的名句，用在前的男上再合适不过了，也是如莲般清濯的风度让人折服不已，现在要说顾至臻是佛在人间的样，叶惊玄也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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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的梦想吗？”顾至臻问这话时，声音清越而渺远。

顾至臻看了顾逸怀，顾逸怀脸上有几颗小时候落的小疤痕，原本也联想不到这些，可让叶惊玄这么一说，就分外像了。顾至臻本是想忍着笑，但顾逸怀瞪着叶惊玄的样还真是像沾了芝麻的麻，就再也忍不住了，一边笑一边说：“逸怀，你可不能怪我，这形容实在是贴切。”

顾逸怀一走，两个人莫名就安静了来，只听得风过檐的铜铃，咚咚叮叮的响着，顾至臻看了看叶惊玄低来，叶惊玄看了看顾至臻压得更低了，叶惊玄很应景地想起张玲的一句话来：“遇到他，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她心里是喜的，从尘埃里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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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逸怀刚想反驳，他的书僮就急匆匆地往这赶，一边跑一边喊：“世，世，你在哪里？”

“比如说，皇嘛，自然有经国济世的梦想，九殿没有过吗？”

叶惊玄叹气一声，这不招惹也注定要招惹了，那就想办法撇清了呗，要不还能咋样。

叶惊玄嗔怪地横了顾逸怀一，知是在替她解围，但没看过这么解围的：“哥，你也很好看，不笑的时候像麻，笑的时候像油麻团饼。”

“不切实际的才叫梦想，梦里会想，醒了自然就不想了。像我就有很多梦想，我想要周游天，想要隐居山野，想要日而作，日落而息，想要过舒心踏实的日。”叶惊玄说着说着就开始觉得这样的日是真好，饿了吃饭，困了睡觉，再也不用想其它忽然心里涌上来一个声音现在不就是这样吗？

“梦想指什么样的？”

叶惊玄却没想到，顾逸怀还煞有其事地应：“嗯，我就觉得这样比较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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