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得小心。”
眇目人双手接过,又连连躬:“小的知。”
蓝衣人:“好,你到了淮,自会有人告诉你送去哪里。”
眇目人又一躬:“小的知。”蓝衣人冷冷一哼,双脚顿,人己破空飞起,一人影,去势如电,朝山投去。
凌君毅隐附近,两人说的话,自然听得清楚,心暗暗忖:“这个小纸包里,不知究是何?却是这般慎重。眇目人是转送东西的人,只不知一站送何?送何人?”继而一想:“方才蓝衣人若是没收到自己给他的那封密柬,同样也不知该把东西送何人。由此看来,那小纸包中,不是价值连城的贵重珍宝,便是一件十分机密的东西。”他心中愈觉可疑,愈不肯轻易放过,决心纵涉万险,也非个落石不可。
在他思忖之际,眇目人已经匆匆离去。凌君毅从他脚步上看去,手并不如何明,比之蓝衣人,差得甚远,要追踪这样一个人,以凌君毅一所学,自是轻而易举。但凌君毅为人细,已从今晚遇上的曲折过程,想到这帮人行动神秘,推想那小纸包,若是十分贵重而又极度机密的东西,决不会随便给一个武功如上此差劲的眇目人转递,说不定暗中还有手护送。一念及此,也就敢太以大意,直等眇目人走远,看清四周确实没有人隐伏,这才一闪林,往山赶去。
眇目人一路急行,凌君毅远远尾随,可不敢跟得太近,为了不使人注目,连师傅要他佩在左腰的珍珠,也已收了起来。这一个晚上,眇目人足足奔行了七八十里路程,等到天大亮,已经赶抵枯县,扬往城中走去。凌君毅随后跟城中,眇目人对城中街,似是十分熟悉,先在街摊上吃了一碗豆,几块米糕,才投街尾一家叫兴隆的小客栈。
凌君毅知他奔行了一晚,急需休息,当就在那小客栈对面一个馄饨摊边坐,叫了一碗馄饨来吃。就在此时,一个毡帽、穿灰衣的汉,从街走来,迳往小客栈走去,只看他脚步轻捷,就知是个会家,这时候投店,自然也是赶了一晚的路。凌君毅心中暗暗一动,忖:“此人莫非是眇目人的同党?”
吃好馄饨,摸几个制钱,付了帐,就朝小客栈中走去。住这小客栈的,都是些贩夫走卒,天一亮,早就走*光了,这时是最清闲的时候。
店伙一见有人来,赶忙上来招呼:“客官,你是”
凌君毅:“住店。”
店伙听说住店,连连哈腰:“是,是,客官请随小的来。”说完,领着凌君毅往里行去。
凌君毅边走边问:“你们店里生意好不好?”
店伙:“小店价钱便宜,生意还算不错。”接着又陪笑说:“要是像客官这样,早晨来投店的多几个,小店的生意就更好了。”
这话没错,昨晚投宿的一清早走了,接着又有人来投宿,一间房,岂不就抵得两间房了。说话之间,店伙打开一间客房,说:“客官,这间房如何?”
凌君毅:“可以。”
店伙:“小的替你老泡茶去。”说着,正待退去。
凌君毅问:“你们这里,平日很少有人早晨来投有么?”
店伙只好站住,答:“早晨来投店的,都是隔晚赶了夜路的,最近地方上不大安宁,赶夜路的人不多”忽然嘻的一笑:“今天一早,连相公却有三位了。”
凌君毅中“哦”了一声,不经意地:“他们住在哪里?”
店伙:“小店只有这边六个是房间,对面两大间是统铺,客官这间是三号房,另外俩位客官,比你老先来,自然是位一号、二号房了。”
凌君毅心中暗:“那是说眇目人住的一号房,灰衣汉住的是二号房了。”
店伙迅快退去,一会工夫,泡了壶茶送来,陪笑:“客官,茶来了。”已经替凌君毅倒了一杯茶,放到桌上。
凌君毅故意打了个呵欠,说:“我要睡了,你替我关上房门,不用再侍候了。”店伙连声应是,退房去,随手带上了房门。
凌君毅听隔那个灰衣汉尚未睡觉,心想:“此人如果不是眇目人的同党,那就是和自己一样,追踪眇目人来的了。”取过茶杯,喝了一,就解衣上床,躺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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