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选拔大会(2/10)

矮壮汉剑势开阖，带起一片凌厉剑风，几乎是剑剑，势威猛，瘦个形灵活，窜来窜去，只是矮壮汉左右窜，一支剑，蹈空抵隙，从侧还击。他不发剑则已，每刺一剑，都是损毒辣，防不胜防，往往把矮壮汉的连架带封，闪避不迭！凌君毅看了一阵，发现那瘦个窜跃之际，始终拖着一条后，目光斜视，不由猛然一动，暗暗叫：“天狼剑！”他曾听师父说过，约在三十年前，师父在北遇上过一个叫老狼神的怪人，摹仿狼形，独创了一手“天狼剑法”就狂妄自大，自称天无敌，结果被师父反手摔了一个斗。

凌君毅担任证人的这一对，都只有二十七八岁，使的也都是剑，一个面貌清秀，材瘦，看去较为斯文，另一个材较矮，却是虯外，十分健壮。这一展开枪攻，凌君毅登时看这两个人的剑法都有相当火候。瘦个剑势、法，均十分怪异，发剑之初，就一扑而前，一即上，左右后拖，看去似骑非骑，双目斜视如狼。剑似似削，取敌咽。只要看他创狠，一望而知不是正派门。他对敌的矮壮汉的剑路，却和他外形相似，招稳力猛，使的是“**剑”每一刻都是大开大阅，造诣极。两人瞬息工夫，便已互相抢攻了四五招。

但两人听到公证人叫“住手”各自收剑后跃，瘦个剑受到轻震之事，旁人自然无法看清。矮壮汉攻势凌厉，正要得手，忽听公证人举手叫停，心中觉得奇怪，不觉举目朝凌君毅望来。凌君毅朝他微微一笑：“兄台输了。”矮壮汉听的大为错愕，奇：“会是在输了？”他自思已经快要得手，自然不肯相信。

只听芍药续：“选办法：第一场先由三十二名护使者，分为二队，每队十六人，一对一，以武功决定胜负，兵刃拳掌，悉听自便，比赛以到为止，不得蓄意伤人，胜者即为初选人选。”她念到这里，气一顿，续：“第二场由人选之十六名再分作两队，双方仍以一对一，比较决定胜负，胜者八人，可升任本帮护法，经复试选之护法，可竞选左右护法，以武功最一人，当选总护使者。”接着目光掠到右首阶，继续说：“本帮妹，除十二侍者外，可由总另选二十名女随行，不必再比武决定。”玉兰躬：“属遵命。”芍药接着说：“好，现在选比赛第一场开始，请全护使者分作两队。”三十二名护使者本来就分两行站立，当很决就列成了两队。芍药又：“现在甲乙两队，面向南北对立，各自散开，成一对一，对面站定。”三十二名护使者依言散开，一对一站定。

芍药等他们互相找好对手，接着说到：“这一场共有十六对人，同时举行较技比赛，因此，也须有十六个证人，每对一个证人，裁判他们的胜负，以示公允，现在请凌公、总、十二侍者、左右护法共同担任证人，请大家站来。”凌君毅只好应声站起，走到阶前，玉兰和左右护法两个蓝袍老者，一同在阶前站定。接着站在百名女前面的十二侍者：梅、莲、桃、、玉梨、玫瑰、紫薇、芙蓉、凤仙、玉、海棠、虞人。相继走。芍药盈盈秋波膘着凌君毅，粲然一笑，然后抬手：“比赛就要开始，请大家过去，每对一个证人，裁判胜负成绩。”十六名证人，依言各自走到一对“护使者”的中间站定。

那是从左首数过去，第一对中使“天狼剑法”的公孙相，动如狼窜，明明是立扑过去之势，但每一剑都是抵隙蹈暇，侧面攻，使人防不胜防。他对手是武当弟，一“两仪剑法”不住的划着圆圈，已是守多攻少。第二个是第二对的蛾媚弟，一手“披风剑法”挥洒自如，看去东一剑，西一剑，凌得毫无章法，实则整剑法变化繁复，令人不可捉摸。他对手使的是一“八卦剑法”自然是八卦门的

师父曾说，老狼神独创的“天狼剑法”不但剑招狠，法也狡猾如狼，极尽声东击西、寻隙抵暇之能事。日后行走江湖，遇上发剑之时，目光斜视狼顾、法左右窜的人，须得特别留神。此人一手剑法使的分明是“天狼剑”莫非会是老狼神的传人？”就在此时，他目光一闪，立时左手一指，中指弹一缕指风，中同时低喝一声：“二位请住手。”喝声，但听“铮”的—声轻响，瘦个手中剑，起了轻微的震动。

芍药转脸朝右首说：“现在仍须八位证人，我想就请八位侍者担任，你们中，请走八位来。”当由梅、莲、桃、、玉梨、玫瑰、紫薇、芙蓉等八人相继走，一直走场中。

凌君毅心中暗暗叹：“天狼剑法，果然狠已极，若非自己弹一指，将对方剑尖震开数寸，只怕你此刻早已躺去了。”一面笑：“不错，是兄台输了。”矮壮汉愤然：“在哪一招输了？”凌君毅伸手朝他右首腰间一指，说直：“兄台，请看看你的腰就知了。”矮壮汉低一看，果见自已要间衣衫，已被剑锋划破了寸许一条，一时不禁闹得面红耳赤，拱手退。

芍药又：“你们可以互相徵询对方意见，使用拳掌或是兵刃，如果双方使用的拳掌或兵刃意见不能一致，大家可以互相易位。”她此言一，三十二名护使者中，就起了一阵小小动，不少使拳脚的人，找拳脚的，使兵刃的找使兵刃的，大家互相换了对手。

这时十六对比赛的人差不多已有三分之一停来了。其余的人，也已决定胜负的阶段。刀光剑影，打得十分激烈：这场比赛，不但是各人为自己争取名誉，而且也是争取今后在百帮的地位。人生在世，哪—个不是为名为利？何况他们本来就是江湖人，一武功，就是为争名争利而练的，莽莽江湖，又有几个人懂得练武的目的，是为了行侠仗义？除暴安良？

只听芍药声：“凌公请回座。”凌君毅朝上拱了拱手，便自回到座位上落座。

只听芍药提声音叫：“一、二、三”她三字，场中十六对护使者立时刀剑并举，互相说了个“请”三十二人就捉对厮杀起来。大天井中立时展开了—场好不闹的龙争虎斗。

右护法各一名，护法八名，护使者二十四名，以上人选，均得在护使者中选之。”站在阶前的左右护法和三十二名护使者，虽因太上在前，不敢接耳说话，但每人心中，却都在暗暗盘算，自己在这场选之中，可以担当什么职司。

芍药声喊：“好，大家准备了，一、二、三”这一场，十六个人中，该有八个被淘汰来，淘汰来的，仍然还是护使者，而获胜的八人，却可晋陞为护法。这一战，关系着每一个人的前程，自然比初赛那一战更为激烈。芍药令一，十六个人立时刀剑齐举，厮杀起来，但见场中剑锋如练，刀光如雪，随着人影腾跃，兔起鹊落，各显神通。八个证人，每人跟随着一对手的人，退游走，目不暇眨，不敢丝毫放松，穿行在剑光人影之中。有如八只穿蝴蝶一般，煞是好看。凌君毅坐在阶上，自然看得清楚。他逐一仔细观察，看这八对厮杀的人中，有四个人的武功，较为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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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君毅自然看得来，这些人的武功，几乎个个不弱。芍药并没有骗他，百帮的护使者，居然全是各大门派的门人弟！他可以从这些人的武功路数上，看有少林、武当、衡山、华山、峨嵋等名门正派的武学，也有崆峒、冥睐、雪山等被视为旁门异派的功夫。总之，这三十二名护使者，居然集武林正邪各派的才俊！这真使凌君毅到无比的困惑，这些人应该个个都是师门未久的青年，他们何以会投到百帮来的？百帮又以何手段，网罗了这许多年轻手？突然，他明白了，他们全是和自己一样，无意之中，被她们在饮中了“迷香”只有服了“迷香”的人，看去依然神志清明，武功不失，但对百帮却是终称臣，永无二心。

又过了片刻工夫，所有手的人，全已停来了，初赛三十二人，已经分胜负，证人纷纷退。芍药站在阶上，指挥落败的十六名护使者，迟到原来的位置站定，然后要初赛获胜的十六名护使者，站到中间，面向太上而立。他们不待芍药暗示，神虔敬，朝上躬行礼。太上颔首：“很好，你们继续努力。”芍药又宣布：“现在第二场比赛开始，请初赛获胜的十六名使者场，仍旧和初赛一样，分作两队，两人对面站定，听候我令。”十六人依言迅速分作两队，走到天井中间，两人一对，对面站定。

芍药又：“我再郑重宣布一次，参加比赛的人，在比赛中，不得使用暗，双方以到为止，听凭证人公平裁判，除了失手误伤，不得蓄意伤人。”接着转朝上躬一礼，说：“请示太上，竞技比赛，是否可以开始了？”太上颔首：“要他们开始好了。”芍药躬领命，迅速转过去，声说：“太上有谕，竞技比赛开始，现在大家预备，使用兵刃的，撤兵刃，再听我的令。”话声一落，但听阶前登时响起一片呛呛之声，三十二名护使者，捉对站定，差不多全都掣了兵刃。

瘦个早已剑匣，潇洒地朝凌君毅拱拱手，笑：“兄弟公孙相，今后还请凌公格外指教。”凌君毅慌忙还礼：“兄台好说。”公孙相返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