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地面上吃得开,在官场中也兜得转。诸如河都统衙门,台衙门和行侍卫营,都有,据说连京城里,都有扎后台。
照说,这样一位财势渲赫的人,应该是河城里家喻晓、尽人皆知的人了,但说来奇怪、连东昇客栈的人,除了只知他们老板姓,旁的就一无所知。老板好像是神秘人,当然也很少有人能够看到他。于是有人猜测,东昇客栈是京里某一权相开的,所谓老板,只是他家里的一名家而已。这当然是猜测而已,谁也不能证实。
这天的午牌时光,东昇客栈门前来了一位紫脸汉,看他年纪,约莫二十三四,上穿一件蓝布衫,已经洗得快发白了,但他骑的一匹青鬃,却是相当神骏,一望而知是一个江湖人。门的小厮接过匹,一名店伙就迎了上来,笑:“客官要住店,还是打尖休息?”紫脸汉:“住店。”店伙连连拾手:“客官请。”紫脸汉跨店堂,那店伙又:“客官要上房,还是要普通房间?”紫脸汉:“上房。”店伙听说他要住上房,脸上笑意更,躬应“是”一面陪笑说:“客官尊姓大名,从哪里来的?”紫脸汉怫然:“住店还要报姓名来历么?”店伙连忙陪笑:“客官莫要误会,这是官府昨晚的告示,凡是住店的往来旅客,都得填写姓名来,每逢秋狩时候,都是如此,老客人都知,客官大概还是第一次到河来吧?”“原来如此。”紫脸汉神释然,接着:“好,在林清,从江南来,这样够了吧?”店伙陪笑:“你老好说,这是官样文章,大家应付应付罢了,你老请随小的来。”说完,领着林清朝上房行去。东昇栈的上房,当真称得上等房间,地方宽敞,窗明几净,陈设雅洁,榻上被褥全新。
店伙陪笑:“这房间客官还满意么?”林清,举步跨了去。
店伙立即沏了一壶香茗送来,一面伺候着:“客官还有什么吩咐么?”林清一面喝了茶,摇:“没有了。”店伙退,随手带上了房门。
林清在榻上躺了一会,然后开门去,缓步走东昇楼,过酒菜,吃了午餐,才向柜上问了吉祥街的走法,飘然门而去。吉祥街已经快要接近小南门,地方比较清静,除了一家书肆和一家杂货铺之外,整条街上就没有第三家铺。林清原是打听好了来的,自然并不意外,他在街上故意装作来回找寻模样,最后才缓步跨书肆,朝店中一位掌柜模样的老者拱拱手:“老丈请了。”那老者正在门一张藤椅上着旱烟,抬望望林清,才笑:“相公要买什么书?”林清:“在不是买书来的,在想请问老丈一声,这条街上,有一家镇远镖局,不知搬到哪里去了?”那老丈又望了他一,说:“客官大概刚到河来的吧?镇远镖局已经收歇了。”林清微错愕地:“镇远镖局已经收歇?”那老者:“这是两个月以前的事了,老镖林庆过世之后,镖局就收歇了。”虎鞭龙爪林庆,在北五省算得是一位响当当的人,镇远镖局的龙虎旗远走关外,三十年来,从未过一漏。
林清脸上有些失望神,拱拱手:“多谢老丈。”回朝外行去。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