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秦疏桐压住他举起酒杯的手:“你要借多少?”
他们俩官职低相同,两人年俸自然一样,不算禄米和田地,都是一年约一百两俸银。清这一朝,普通百姓一家四至五人一年日常开销约为十至十五两银。一百两在豪富或官中自然算不得什么,但对普通人家来说已是一笔款,用来买米粮已够吃数年。对于他们这个级别的官员而言,每年的禄米和田租,若过得俭省些也尽够整年整个府邸的开销了,每年存大半俸银自然不难,百两银秦疏桐不是拿不。
“……”
晏邈像是早料到他的反应,面平静:“你不了解他。”
“大人。”事忽来请示。
简之维显然需要不止一百两。
上巳……今年上巳可谓风云变,可惜只关乎他自己,在简之维中,可能只是数日不见的日常。秦疏桐带简之维到偏厅落座,平时他一个人吃饭习惯让人在他书房的小几上摆几小碗饭菜也就得了,但来客既然是简之维,他正式招待一也无不可。
“你实际需要多少?”
“是简大人……”事的还没说完,就被神匆匆而来的简之维打断,“疏桐!”
秦疏桐一惊,哑无言之际,晏邈却突兀地单方面终结这场对话:“睡吧。”他说完就闭上双。
见秦疏桐沉默,简之维便知此事大约不成,钱财之事最败谊,亲兄弟尚且要明算账,更何况他知秦疏桐只当他是普通友人,连挚友的程度都及不上。
秦疏桐让他稍等,自己离席片刻,回来后便从袖中拿一张银票放在桌上,整整五百两。
“罢了,你当我没说,我知这事最不该提,是我唐突了,我向你赔礼。”
简之维了一会儿,明明急着要说什么,却忽然掩饰急迫神,扭起来:“你最近似乎很忙,上巳后我们就没聚过了吧?我来探望你。”
从玉福酒楼可以说是偷跑的那晚之后,秦疏桐一直在想裴霓霞之事。而这两日也不见谢雁尽,想是与那日他急急而去有关。朝廷自从皇上卧病后罢朝至今,有什么要事沟通,都是臣写奏折、文书递上去,太过问,有了定夺后再直接达谕令。谢雁尽谪任金吾卫统领,就辖着清的治安诸事,若是要他急理,那就是清城中将有什么重大活动或是有重要人将来清了么?可朝中却没一风声。
“你的意思是你很了解谢雁尽?”秦疏桐讥讽。
“是。”事应声退。
两人相识日久,秦疏桐便也不假客,待饭菜摆齐就提着吃了一,见简之维还没有开的意思,主动问他:“之维,到底何事?你是否有事要我帮忙?”
“这些是否足够?”
秦疏桐有难言,只能翻闭目。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后传来均匀绵的呼声,秦疏桐才起。回确认了一晏邈已睡熟,他便取了衣服鞋袜穿整齐,飘然离去。
秦疏桐抬瞥见天,才意识到:“要用晚饭了么?”
简之维面激之,知秦疏桐最后可能不会帮这个忙,仍笑着拉住秦疏桐的手先了谢,而后:“我想……问你借钱。”
“没有的事,你直说便是,我……”他想起最近自己上发生的那些糟心事,还有什么底气装清,再加上简之维是真心实意关心他,哪怕以往真对简之维有几分鄙薄,现在是真没有了,“我对你没有那想法,但你要我帮忙之事,我需先听容。”
简之维尴尬:“二……一百两。”
原来真的有事相求,但秦疏桐闻言反而面起来,简之维一直知自己有些看轻他么?
简之维圆睁双目,怔怔,一时不敢相信前所见,一方面是因为秦疏桐竟有如
秦疏桐的府邸,能不等通报就门的人,恐怕也只有简之维了,这自然是他默许的。他对事扬了扬:“去多备一副碗筷。”
简之维讪笑两声:“我若直说,连我自己也觉得太过厚颜,怕你更要看不起我。”
他再看向简之维:“什么事如此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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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比少容多一些。”晏邈奇异的笑,“与裴小差不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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