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枞安正想着在顺着说两句“兄妹”,给帝王个台阶,让成帝这么把禁足太的事揭过去,却不料听着成帝接着开,“他们算哪门的兄妹?”
李枞安思绪一滞,竟没能第一时间接上话。
这“不是兄妹”的意思……
虽说外界对平郡主的婚事传闻越发离谱,但是李枞安是知的,是先皇后的临终请托,让陛允了平郡主自择婚事。至于那些凤命言,成帝完全是知却并不放在心上的态度,他默许诸皇妃位空缺,不过也是希望平郡主嫁皇家。
事实上,若无先皇后的那一求,成帝早就找个适龄的皇指婚了。
毕竟那么多破格的封赏,平郡主若是真的嫁哪个功勋国公之家,成帝该睡不着觉了。
李枞安自以为对成帝的心事摸得很透,却不料对方竟会今日这一问。
李枞安半天没答话,成帝倒是自己接了去,“惠贞没有儿女,平毕竟是她亲自教养,所以称她‘义母’,但也就是一个称呼而已,又未上宗牒,怎么能算兄妹?”
李枞安还有没回过神来,只讷讷地跟着应声,“陛说的是。”
成帝的神稍稍舒展。
他的这些儿们啊,要么生暴戾、残忍嗜血,要么蠢得外、还不自知,总算有个懂理的、偏又柔善得可欺,其他的也是,或是难以成、或是畏畏缩缩……那个小的就更不必说了,竟被一畜生吓病了!
太之所以是太,他确实有:愿纳谏言、能从善政。
成帝倒是想过,趁着他尚在世的时候,把那些扎手的刺一了,再给太一可信的班底。但是再怎么可信的班底都不能永远信任去,太那若是不改,他如何能压住臣属?如何能让他放心托天?!
成帝想到这里,脸不由又沉去。
旁边的李枞安不明缘由,还只当是自己那支支吾吾的回答惹了帝王不快,忙提了声调补救:“陛说得极是,平郡主乃是郡主,与太殿自是算不得兄妹。”
成帝被这声音拉回了心神,没再继续陷刚才的绪中。
他脑里转的是自己刚才冒来的念:臣无法放心,那么妻呢?
要是后者,就算太真被夺了权,那也没什么。
两过日,总得有一个能撑住的。民间不也有这样的?家里的男人不用,让女人来支撑门。况且以平的世,连外戚都不必担心,简直再合适不过。这孩还是惠贞教养大的,既有分在,人品也都不必担心……简直再合适不过。
这么想着,成帝眉不自觉地舒展开。
他偏了,称得上和颜悦地问李枞安,“你觉得平和太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