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碎太冷了,浑冻得像是冰块,突然而来的温度得她整个人都瑟缩了一。
就快到审讯的时刻了,“你守的东西不能救你的命,放弃吧。”
因为当全世界都看不起她,欺负她,甚至骂她是个野是个假公主,对她随意污蔑谩骂的时候。
“你啊,已经没有翻的可能了,在这里,骨气不值钱,只会让你吃更多的苦。”
躺在地上的人像是没有声息一般,闭着一动也不动。
封瑜在她前蹲来,看着伤痕累累,奄奄一息的她。
天窗外照来的天沉来时,有人推开了牢房的大门。
她仍旧闭着,没有抱那个能带给她能量和温的东西。
这一次,他们要她承认自己是前朝太后母族遗孤,并且确有企图复辟之心。
他用手帕轻轻沾去她角的泪。
她好像更加明白为什么封仪会那么喜封瑜了。
“依我看,你与其这样守遭受折磨,不如实话实说,不论如何,也算落个痛快……”
“唉,总归是过了十五年公主生活,如今这苦,又能受得了几日?”
他们见过各形形的囚犯,也有像她这样固执得死活撬不开嘴的,但皆是男人,最后也都被折磨致死,无一例外。
可是此时此刻,她竟然泪盈眶。
“阿仪,你忘了我跟你说过的话了吗?”
连被施刑,都是咬着牙,只有在痛到极致的时候,才会难以抑制地闷哼声。
只有封瑜站在了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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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四无人时,狱卒往她手里了一个手炉,而后自言自语着踏牢房。
他皱着眉,而后叹了气:“阿仪,你又何苦如此?”
狱卒来收走那个手炉时,见还是昨日放她手里的那个样,忍不住叹了气。
有过问过你,跟贺家的大小至极好着呢!”
它就这样在她手心里,慢慢凉去,变成跟她一样冰冷的铁块。
只要定了罪,就能摧毁东的基。
五天,宴碎在这个暗寒冷的地方待了整整五天。
她怎么也没想到,第一个现在她面前的人,竟然是封瑜。
亦或者,是她的心。
这五天受了多少刑罚,挨了多少鞭,她一滴泪都没有落过。
晏碎已经快要分不清,更痛的到底是上一日日新添的伤,还是小腹的绞痛。
狱卒连忙蹲来,探过鼻息之后才松了气。
宴碎再一次浑是血的被扔了牢房。
只是,并没有例外,这个女人从被关来的那一刻,就像变成了哑一样,一个字也不肯说。
好几日都没能审结果,他们急着给她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