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2/2)

程漱看着他：“你就是悯华。”

时谨礼叹了气：“好吧。”

那里建立城池，就是为了让群鬼镇压怨气，可如果真要说尸，那么其中最特殊的一，当属第九颗太——金乌。

为什么呢？时谨礼也不知，他转过，与程漱对视，程漱的神温柔而定，像是在透过他，与他埋藏着的另一个人对话。

“你也可以尝试一，”程漱了个手势，“反抗我。悯华，你从来都是这样，像个异类，有时候我真觉得你不像神，倒像只法力的鬼，只有鬼才会那样一次又一次地反抗。”

程漱这样说，时谨礼不好再劝了，他了然地，轻声说：“好吧。”

“至于你，”程漱一个伤的微笑，“你仍旧会帮助大荒鬼族，但那个鬼王不会是我了。”

“悯华，”程漱把他送到层的房间，自己站在门，叫了他一声，“你当初路过大荒时，为什么要扔那一支星簪？”

程漱带他在酆都城转了一圈，时谨礼颇有些心神不宁，最后忧心忡忡地回了往生塔。

“但你我终究是不同的，不你是悯华还是时谨礼，因为我们从来都不是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悯华会为了我们反抗三清天，但祂最终仍旧还要回归三清天，诸神会惩罚祂、审判祂，却不会杀死祂。”

“人不会，”程漱摇，“人有，自从女娲将他们创造来就注定他们要在诸神脚匍匐，只有大荒鬼族生于天地煞气之中，我们不信天命，我们的命自己说了算。”

程漱喜悯华吗？没人知，但时谨礼觉得，他是真心对自己好的。

“我第一次见你时，还是一团无名无姓无相的煞气，诞生于九泉之底，庸庸碌碌兜兜转转。后来有一天，一颗星星带着火焰从黑暗中落，砸在大荒平原上，之后万千星光破云而，你带着六十岁星、诸天二十八星官现在天上，那时我就想，我要成为与你一样的人。”

“你可以去救游执，”程漱冲他一笑，转过向外走，“试试看吧，悯华，看看你会不会后悔当年的决定，看看我与他之间究竟选谁才是对的。”

程漱的目光和声音变得定，他沉脸，说：“一定要。无人知晓大荒鬼族过的究竟是什么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何况那块玉璧还是三清天诸神给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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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谨礼耸耸肩，示意随便，程漱便向前一步，轻轻带上了门。

“人也会。”时谨礼提醒。

时谨礼安静地看着他，程漱说完那句话后，房间安静了一瞬，之后才响起时谨礼的声音：“二师兄，一定要这样吗？”

过了很久，时谨礼说：“不知。悯华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