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裱的防盗窗,蓝的玻璃。光透过玻璃撒在宝珠上,她突然冷不丁问了句,“如果爸爸妈妈离婚了,你们跟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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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孩都跟妈妈,死活不跟爹。宝珠一个人可带不了俩孩,在僵持,她还是只带走了次。
孩们的房间离宝珠的房间近。
“妈妈,就这一次嘛。”
……
不止一次地想,如果他是独生,如果另一个孩意外死亡,如果…如果那天被妈妈选择的人是自己,一切会不会不一样?
爸妈在某一天收拾好了各自的行李。夫妻俩临走前还要争吵,从家琐事一直到问题,原本的幸福平淡变成了一地,狼藉不堪。
那个年代互联网还没普及,孩们没什么娱乐活动。去和小朋友们一起疯玩,次就窝在家里看少儿频。
是撒的腔调。
很不合群的小孩。倒不是腼腆,就是单纯喜自己一个人相,还有就是他懒。
走的那天,哭得撕心裂肺。前夫最后把他行在车后面,他脸贴在车窗上使劲拍打玻璃,睛都哭了,宝珠也没有回再看过他一。
“幺儿,总这么怕黑可不行,要自己睡哈。”
总是着科幻梦,他不切实际地像当个发明家,坐着自己制作的火箭去太空,然后让妈妈看到自己上电视,让妈妈骄傲。
相比之,次不怎么引人注意,毕竟有他哥这个怪胎,他也不至于挨太多揍。次挨揍的原因基本上都是因为半夜打游戏。
是再平常不过的一个中午。
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舅舅送了台游戏机,对这玩意儿兴趣也就持续了三天,次迷上了玩游戏。在被宝珠发现他偷偷摸摸半夜玩游戏并没收了游戏机之后,他就只能继续看少儿频。明天准时等大风x,等xx树,基本上所有动画片都看了一遍,xx羊什么的都烂记于心,就是不愿意跟小朋友去玩儿,除非宝珠撵着他去。
记忆停在2015年。
这一切就像一场无知无觉的梦。
照片里的她还留着斜刘海,衣着时尚;对着镜,她笑酒窝来,亲昵地搂着兄弟俩。因为私心,已经把次从照片中剪去,只留自己和妈妈。
折过来的光令人眩,一时分不清这是什么时候,像是临别前的走灯,又好像是穿越回到了过去。
或许他就不会被困在童年的记忆里,一遍一遍一年一年重复地拨打着她的号码,而后又被同一个机械音告知是空号。
那年,宝珠30,他们8岁。
叉着腰,拿着扫帚,就知自己要完了。
宝珠的老公经常差,他只要不在家,宝珠半夜迷迷糊糊就听到地板嘎哒嘎哒中伴随着一两声微弱的“妈妈”。她知是次这小孩来了。
没睡,并对此嗤之以鼻,似乎忘了自己上次从梯摔来摔得鼻血直,吓得扑在宝珠怀里边撒边哭着说“哪儿都疼,需要妈妈”这件事。
刚开始俩孩都没放在心上,以为这只是一场玩笑,直到爸妈吵架变得频繁,矛盾越来越大,他们才知父母的现了裂痕。
关于宝珠,关于母亲,关于她的一切,在这里从此只剩了一张失真模糊的照片。
客厅里的时钟总是滴滴答答,次胆小,最害怕这声音,他胡思想把这想作是鬼怪门的预兆。每当这时候,次就想和妈妈一起睡。
故事到这里才刚刚开始。
宝珠吵架依旧像个炮仗,炸得前夫措手不及,但是在孩的抚养权问题上,他们却达成了一致——夫妻俩一人带一个。
这是一个关于宇宙、外星、一切不可名状事的故事。也关于过去、童年与母亲。
好像只是在夏日的午后躺在凉席上睡了一觉,的吊扇嘎吱嘎吱转悠悠,一醒来瞧见宝珠拿了把扇坐在床边上看书,笑着说,“娃儿,咋睡这么沉?这都晌午了,快起来吃饭。”
“妈妈,宇宙中会不会存在某个节让我们能回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