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裴玉婵:“兄如今不就是在把我当猫儿狗儿一般逗吗?”
裴钧同自然不敢轻易将人带回来,在此之前,他曾在程朝云面前一边吃唉声叹气,谈起这个孩多么可怜,多么无依无靠。
他只说裴玉婵猜的不对,不说正确的答案是什么。
裴玉婵幼时坐在裴钧同旁跟着他一起念书,父亲母亲夸她冰雪聪明,兰质熏心,第一次有人说她是没良心的,况且她哪里没有良心了,分明一直记着要报答他。
的裴玉婵细眉拧在一起,眸中满是疑惑,再也不似那日那般伤心。
一烛火映在裴寂之俊朗的面庞上,半明半昧间,他问:“婵儿认为我会吗?”
裴玉婵静静地望着他,“所以兄是认为我可怜才愿意帮我,是吗?”
于是三日不到裴钧同便派人将裴玉婵就了裴府。
裴玉婵笃定:“你不会。”奇怪,她就是知他不会,或许因为他本不是真正的善人。
半晌后,她:“兄见我可怜,如同路边的猫儿狗儿,想要逗一逗我。”
任何事都有缘由,如同裴寂之不会无缘无故帮她。
她一副懊恼的神,可说的话覆难收。
裴玉婵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去看裴寂之的神,他丝毫没有要反驳的意思,像是她猜中了裴寂之的心意。
娘死了,爹不疼她,可不就是和路边的猫儿狗儿无甚差别吗。
她这回是真的生气了,没好气地回裴寂之:“我看是兄小人之心,偏要说旁人没良心。若是你并非有心戏我,难不成是喜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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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寂之眸中闪过一丝笑意,他仿佛十分兴,“原来婵儿已如此了解我,那你也可以猜一猜,我为什么偏偏帮了你。”
裴寂之哑然失笑,“婵儿好没良心,真当我是市井泼吗,闲来无趣便要逗一逗你。”
一截红烛燃尽,烛泪凝在紫铜芍药式的烛台上,浑浊而澄澈,像人的泪。
程朝云被他念叨得烦了,便发了怒气,叫他想要如何置便如何置。
换作旁的问题,裴玉婵或许可以胡诌个一二来,这个问题她却不能。
她有些犹豫,要不要说心中所想。
裴玉婵的态度并不算好,也没了往日对裴寂之的敬重,他却微微一笑,“是因为你求了我。”
裴玉婵想知,他究竟是一时兴起,想要逗着她玩,还是真心实意地对她好。
话才裴玉婵立刻后悔了,今后还要靠他相助,无论是婚事还是治病,没了他哪还有人帮得了她,
裴寂之:“不对。”
“换是旁人求你,你一样会帮吗?”她有些咄咄人了。
裴寂之:“我那时便在想,这个小姑娘确如父亲所说的那般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