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赵瑾很意外她竟愿意到如此地步。
最后她只轻声:“我一路走来,只见大齐百姓人人安居,虽终日奔于生计,却到底有着盼,便是愁苦似乎都乐在其中般,与我漠北百姓面貌截然不同,说句心里话,我是羡慕极了的,若有朝一日,我漠北民可如大齐一般,拓跋嫣什么都甘愿,今日于私心,我贸然上门说了这许多话,或许为难夫人,只是我的提议还请夫人三思,若您想通,我随时恭候。”
周念慈识人无数,自看得她未曾说谎,由此对她也更多了几分欣赏。
她看着赵瑾,继续:“我知裴三公才华横溢,前途敞亮,可官场瞬息万变,难保明日如何,且他不能袭爵,荣光权势到底弱上三分,若我嫁他,必可保他安然无虞,更一步。”
赵瑾:“此乃朝堂之事,我一个后宅妇人——”
“公主误会了,我镇国公府可没有这样大的权势,可左右和亲。”
不过该有的立场不能丢:“公主一心为民,令人钦佩,只是我一介妇人,实难左右朝事。”
同样是战败国,赵瑾难免将她与黛莎相比,叹:“十来岁的小姑娘,能有这等觉悟和行
愿以己为自己民谋算的和亲公主,当得人敬重。
“和亲人选,镇国公府有手余地。”拓跋嫣打断她的话。
不过不待她回话,拓跋嫣便继续:“不瞒夫人,我此行便是带着和亲使命而来,人选目前未定。”
虽不排除卖惨的嫌疑,但她说得也不算假话,就赵瑾了解到的漠北,不至于像她中那样连饭都吃不起,但也绝对不富裕,日过得的确艰难。
“她为自己的民计,某意义上来说的确是私心。”
只是这私心,格外大罢了。
见拓跋嫣想开,赵瑾面带歉意:“皇后娘娘虽为国母,但后不可参政,国公已准备辞官,实在帮不了公主。”
拓跋嫣倒也有脑,不提权势份,只赞赵瑾夫妻善心,从而诉说漠北的不易。
拓跋嫣眉微蹙,想说什么,却还是捺了来。
漠北公主和亲,话语权也是相当大的,嫁个重臣之也不是说不可能,而漠北自愿归顺,代表意义重大的和亲公主只会更受大齐礼待,她日后的夫君在此加成也绝不会坐冷板凳。
赵瑾与周念慈一样,对这个小公主另相看了几分。
“无碍,和亲一事,我也有选择余地。”拓跋嫣呼一气,“若我后,余生便为皇后娘娘首是瞻,她手中之刀,助她掌控后,若夫人不放心我后,我可嫁裴三公,保他余生安然富贵,助他仕途坦,青云直上。”
拓跋嫣里极快地闪过一抹愧疚,随即定开:“两国战,必有死伤,我若要恨,大齐皆是仇人,且当初是我漠北不对在先,漠北铁骑也有无数大齐英魂,大齐肯不计前嫌接纳我们,给我漠北百姓生路,国仇亦可消弭。”
说罢,她缓缓起,对赵瑾两人了,告辞离开。
周念慈也看了拓跋嫣一:“我夫君斩杀漠北将士无数,你便对镇国公府毫无芥?”
第747章 番外:漠北归顺2
岭位权重,更是国丈,帝后甚笃的消息他们一路听了不少,这便想走走裴羡的路,且裴西岭本人在朝中话语权也不轻,若他愿意为漠北说和,他们便多一份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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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也知晓,漠北贫瘠,百姓更是困苦,从前……他们实在无以为继,迫于生计才与大齐边疆的百姓起了冲突。”她苦笑一声,“也不怕告诉夫人,如今漠北愿意归顺,更多是百姓日艰难,此以往战去,任漠北将士再悍都守不住,漠北疆土也会被战火波及,生灵涂炭,我们是带着十足诚心而来,也想为百姓们谋个生路。”
赵瑾中闪过诧异。
见她的背影渐行渐远,周念慈叹了气:“她能为自己的国家和百姓到这一步,怎能算私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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