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些空余土地,官本预备改建成小宅样式,租赁与游人休养之用,尚未完工……这项也直接要废弃了。”
往年丰乐县要缴的粮大都是直接用银钱抵,或是从别买来。而今县衙库银不足,都不知够不够接驾工来的大人和玳王这一摊。
若直接搜刮百姓,他谢赋就是千古罪人。
呵呵,当初去,确实一了百了,但留这一摊烂事,岂是他一命所能抵得?所以,活着,才是对的,必须活着,消账赎罪。
“请大人放心,官命立誓,定会解决夏赋之事。就算官把自己剁了卖了,也不会让衙门和百姓为难。”
张屏:“别这么说,有我。”
虽然他不像谢赋这么会赚钱,但钱,总能筹到。
其余人唯恐谢赋脸上挂不住,赶话圆场。
“谢大人宽心,既有张大人的英明治理,卑职等无能,也会竭尽全力,夏赋之事,定能解决!”
“是啊,如今尚有许多富余时日,总有办法。”
谢赋涩然:“诸公不必宽。县中许多店铺,原是纸扎香油生意,而今都要关张,银庄客栈,亦会客人越来越少。日后会越来越明显,集市一现萧条,店铺愈少,客商绕路,则境况更难矣!”
张屏:“想这么多,没用。把好。”
谢赋努力咽中苦涩腥甜:“官受教,激大人提。”
张屏蔼声:“不必客气。”
堂其余诸人瑟瑟,大气也不敢多。
张屏再将视线投向工房掌书郑声:“地挖掘,由工来的大人主持,但所用人丁,还需县中。这些是额外差役,能否让百姓择选,或拿工钱,或以此抵赋税?”
郑工书一怔:“大人英明!只是这工钱……工房这里,委实没有款项银了。”
张屏:“当然不是衙门发,应该工。”
郑工书再怔了怔:“大人,工恐怕……”工不让县衙侍奉就算了,让他们钱?
刘主簿咳嗽一声:“大人英明!”
郑工书忙也称颂:“大人英明。”
张屏再问:“谢大人盖的那些院,盖到哪一步了?”
郑工书:“有不少差一就盖好了。”
张屏:“正好,慈寿村因地挖掘,须全迁,那些院,可给他们暂住。”
郑工书与刘主簿又齐齐惊喜神。
“大人着实英明!”
“一便两全其!”
谢赋瞥见林书似乎也不打算说些什么,便又慨然开:“大人,官第一批建的那些院落估计只能安顿十余,远不够一村之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