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客商笑起来:“真是个不得了的小姑娘,本还想看你哭一哭,你立刻问上我了。”
谢夫人看了看他,嫣然:“老冒昧一问,张公尚未娶妻,应也未有过心仪之人罢?”
孟客商十分痛快地答应了,吃茶到天亮就离去了。临行前依照凝所言与老鸨打了招呼留了银,让凝一月不接别客。
谢赋慨:“汤姨一向豪侠义气。”
孟客商有些意外,一笑:“你这小姑娘想得多啊。”再一,“行,依你。”便替凝赎了。
孟客商笑:“定让你有个妾室的名分,不会让你婢。只是你随我海,多要在船上待着,可怕闷么?船否?到得番夷地,饮风俗与我□□迥异,更得常常见那些红黄蓝绿的胡番夷客,小姑娘家,恐不能适应。”
谢夫人笑摇了摇。
孟客商教她生意账,她本就有天赋,学得飞快,没几年常海的大客商便人人都晓得孟夫人汤氏手腕了得。
“凝后来与我说,她当时觉得,她和孟客商此时只是有些义气谊。孟客商替她赎,是想找个陪同海的伴儿,她跟了孟客商,是觉得当个客商的妾比卖要太多了。算是各取所需。她最喜的是竟能海见世面,她这辈梦都想游遍四海五湖,居然歪打正着圆了梦,真是开心得要飘起来了。她又不能表现得太喜,居然还与孟客商签了个什么契书,写明了她一心一意跟着孟客商,绝无贰心绝不辜负,孟客商若厌了她不想要她,或将来的大夫人容不她,也不能打骂转卖。只任她自行离去。两人真的签名字,还了手印儿。”
孟客商又:“你说暂缓一阵儿接客,定是暗谋打算。但你若有小郎相帮,想来无需我开替你缓日。便是你自己一个的举动了。或你有得好的妹将梯己借给你,可即便凑足了数目,你去后怎么过活?你的妹们没了钱,日也不好过啊。”
“凝说不能昧着良心看孟客商吃一大亏,只当豁去了。”
凝说,她也没那么侠气,孟客商问她,可想要什么报答?她说自己留了他一晚,之后就不能当清娥,要去陪夜了。只求孟客商和老鸨说,很喜她,暂一阵儿不让她接别的客。容她再准备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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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孟客商的娘前几年就病逝了,但他常年海办货,动辄在外数月乃至一年半载,若娶个年少的继室夫人,夫人定要在家掌宅院,远独守空房不甚妥当。索就把宅给母亲,自己在外跑着。待见到凝貌聪慧,不禁动心,想收在边,一同海,不再空对孤灯。
张屏的中闪过一丝茫然。
,这回之后,老鸨定会觉得凝打算卖/,她接客。
凝呆了呆。
凝知,孟客商是此刻她能抓住的最好的一救命稻草了,立刻:“若诚心相待,凝愿与尊客为为婢。”
凝:“尊客面善心善,又问了的价,定是想相助才说这些。”
谢夫人:“正是呢,我那时候问她,怎么不去江湖上当个女侠算了。”
凝离开青楼,与孟客商一同海,两年后,她就成了孟夫人。
凝告诉燕钗,她如此是为报答那位孟客商。一年多前,这位客商与朋友来楼中吃酒,妈妈唤凝去侍席。当时凝正在藏钱,临时把一张银票在袖里,舞蹈的时候掉了来,孟客商替凝遮掩,说银票是他掉的。待临走时又把银票悄悄回给凝。若无他相帮,只怕凝要被老鸨打掉半条命,所有的钱都藏不住了。
张屏正:“晚辈觉得,这位夫人思虑周详,得甚对。”
“老那时能顺利离开楼里,亦是
凝一向心转得极快,反问:“贵客说这些,难有能帮的方法?”
孟客商笑着:“是,我就是问你,我赎你,你愿不愿意?”
凝团团转筹钱,想替自己赎,燕钗把攒的梯己都借给她。但变卖首饰,找个可靠的不会卷款逃跑的人假装郎来赎都极其困难。正束手无策时,那孟客商又来了,仍凝陪,:“你这小姑娘,可贵得很哪。我向你家妈妈问了赎你需的银钱,竟要六十两金,你自己攒的私房钱够么?”
凝快答允:“尊客安心,定尽心侍奉。只再求尊客一事,毕竟卑微,兢兢恐辱尊客门楣,若他日尊客迎娶了正房夫人,不能留我,恳请休要再发卖,容我自行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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