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该御史老爷们办吧……公老爷是哪个衙门的来着?”
柳桐倚微笑:“老夫人所言极是,大理寺本不商税,如今查之,只为案件公务。”
贺白氏手在前,急促呼,忽再猛两气,双一翻,一个仆妇尖叫:“老太太——”
云府的家仆闪门。
贺家的仆妇仍在叫:“大夫,快叫大夫!”
另一仆妇捣嚎哭:“我们老太太一直不好,诸位私把此地当公堂,咄咄问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太太。若她老人家有什么好歹,你们拿什么赔来!当官的就能这么人?!天脚就这样讲王法?!啊啊啊啊啊——”声音刚到嘶厉,一个背着药箱的中年男跟着云府的仆从了雅间。
云毓拱手:“劳烦院判大人,请速速救治这位老夫人。”
彭院判抬袖一还礼,随在他后的两个年轻人即铺开一张垫褥,上前搀扶贺白氏。
两名仆妇尖叫。
“你们什么?!”
“我们老太太岂容人碰!”
彭院判拱手:“二位安心,学生只是治病,并无冒犯之意。请扶老夫人躺,容学生请脉。”
哭得最大声的仆妇嘶声:“你说躺平就躺平?!我们老太太素有痰症,若是痰厥,躺了痰更卡在嗓里,一气上不来怎么办?”
一名云府家仆声:“院判大人乃太医院圣手,比你们知县大人都官几阶哩。常给娘娘们请脉的。没见我们公和柳断丞张先生都起相见了么。今日万幸他老人家在此。诸位安心,万别耽搁。说不定因祸得福,老夫人浑的病症都能被治了。”
两个仆妇怔了怔,一直小声附和的仆妇向主嚷的妇人瞧了瞧,主嚷的哼:“当真?万一我们老太太有什么不好,决不罢休!”
贺白氏被抬起躺平,彭院判取丝线,让仆妇搭在老太太的脉腕上,半闭着诊了一时,吩咐随从:“取针。”
随从打开药箱,捧针。彭院判瞥了一:“太细。用大金针。”
随从立刻换过,彭院判一大针,那凶闹的仆妇倒一冷气:“娘啊,这槌一般的针,要往我们老太太上戳?”
彭院判正:“针不大,扎不透。老太太急火攻心,需速速救治。学生将在百会、膻中、气海、沟、太冲、中冲、涌泉、关元、神阙、合谷等用针。”又吩咐随从,“药灯,针厚涂发神,炙烤见红后与我。”
仆妇们失,随从麻利地灯涂针,边涂边问:“老师,需备几?”
彭院判淡淡:“先烤上十二吧。”
话未落音,贺白氏一颤,猛一声,大咳起来。
两名仆妇惊喜扑上前:“老太太醒了!”
彭院判喝止:“万莫动老人家!急厥醒转亦甚凶险。拿针来,让老夫人躺平,学生先在百会针!”
贺白氏睁开双目,坐起:“不必,老已醒了。”
彭院判举着针疾声:“不得坐,不得坐,请老夫人缓缓躺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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