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 第六十章(5/6)

几位小哥吃酒。然仍是没拉到生意。说来不怕大人笑寒碜，茶酒钱都是我自个儿掏的腰包，也没回本，当然记得明白。大人不信，可去问码一尾鲜酒家的妈妈，为这事她老人家可没少笑话我。肯定记得。”

增儿又吼：“所以你就恨上了我们，这时候落井石！啊，你这正是当堂招认了你跟那个死人还有这姓羊的是一伙的，跟我们近乎想摸我们酒楼的底！那时就开始谋划了！大人明察哪，这可是他自己认的——”

谢赋不得不再拍惊堂木，喝令肃静。

张屏问石奎：“足只是分别见过死者和嫌犯，并未见过他们有接？”

石奎：“小人正要说，小人的确曾见过这位小增哥与羊猛的那位同乡在一起聊天，小增哥还请那位吃过酒，是在码南侧近一拐弯，石墙后的一个僻静小摊。”

增儿激烈挣扎唾：“呸，满胡唚！除你之外有其他证人么？”

石奎：“说来大人老爷们或会不信，真有证人。就是那摊主辛婆婆。”

增儿哈哈哈厉笑三声：“辛婆婆？卖卤爪豆腐的老太婆？她活到现在得八十好几了吧，那时候就弓腰手抖账算不清钱也拿不住，还能作证？可不是你说什么她就应什么！”

石奎再一作揖：“小人绝无撒谎。辛婆婆她老人家真不糊涂，只是当不买卖罢了。而且神贼好，耳朵不背。小人大不敬这里多嘴她老人家一句，她只在结账的时候手抖糊涂，且从未多找给过客人钱。大人老爷们派人去码及街坊四邻一打听即知。”

增儿厉笑几声：“几年前在她摊上吃过一回饭，她今日还记得。这何止是不糊涂，这是活神仙哪！怎么这案里，能作证的，一个个都像算盘成了！”

谢赋一太：“是，本衙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或这就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吧……”

增儿再凄然笑：“哈、哈、哈——天网天网，两嘴一张，漫天扯谎！哪来这么多刚巧。大人请想，怎么证人就一儿的全在这了。我几年前了什么不法的勾当，偏偏他们都刚好在边上，瞧得倍儿明白，记得倍儿清楚。还有，若说我鞋底有银票可疑，那这姓羊的呢？他一个砌瓦的，自己招认的五六年前穷得在码嘬钉，几年来在苏杭边上买小院了，这砌得不是瓦片是银箔吧！”

谢赋再轻叹：“嗯，如此也……”

石奎复一揖：“大人，请容小人申辩。小人觉得，记不记得清，得分是什么事儿。譬如羊猛同乡的事，因小人与羊猛之后一同活多年。与他相关的，小人肯定就记了。为什么记得这位小增哥，小人方才也已上禀清楚。辛婆婆那里，是小人方才不谨慎，托大说她老人家一定记得。但小人觉得她老人家应该会记得，也有缘故。就是……”侧目看了一增儿，却没接着说。

张屏正：“已然如此，请尽直言。”

谢赋有气无力地：“张先生说得对，本衙也是这样想。证人无需顾忌，尽说来……”

石奎恭敬：“小人遵命。只是要冒犯死者了。小人觉得辛婆婆会记得，乃因羊兄当日怀疑小增哥与他同乡有……有那样的事，颇找过几个码上的人询问，小增哥是不是某些营生的……不敬之请小增哥休要见怪。当然人人都说小增哥当真是临县大酒楼的伙计，不是什么不正经的人。但风言风语也惹起来了一些。辛婆婆一个老人家，素来最喜瓜田李的这些事儿，记这类的特别清楚，几十年县里谁家的姑娘曾跟哪个小伙儿好过，并七大姑八大姨哪个撮合了哪个反对了，各曲折关系，她老人家能讲得一丝不错。可巧这小增哥之后又请羊兄的同乡到她摊上吃酒。后来羊兄的同乡自个儿走了，将羊兄晾在码。小人去辛婆婆的摊上吃心，她老人家就同我说过，那酒楼的白净小哥儿不会真跟那脸汉好了，俩人一块儿跑了吧。他俩老在一起嘀嘀咕咕，前儿在摊上吃酒，凑在一起聊了半晌，怪亲的。码上绝不止小人一个人听她讲过这个故事。大人也可派人去查访，小人在这里空说，是无凭证，若有错，听任责罚。”

谢赋微微，张屏的神亦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