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赋叹了气:“她招得突然的,都没想到她会招这个事。想是心虚吧。听去拿她的捕快说,他们拿她的时候也没说什么,这妇人就慌了,一个劲儿问为什么……”
捕快拿人都不能透太多,便说,拿你肯定有原因,跟我们走就是了。将人上带走。
潘氏十分恐慌,一路上仍战战兢兢哀求询问,让差老爷们先给她个明白。
其中一个捕快就,你还有你儿都了什么事,心里不明白?还用问这一句?
潘氏哆嗦,险些倒。另一个捕快,人命官司都敢犯,这时怎么没胆了。有这戏的工夫,不如将十几年前到如今,你们娘俩犯的事好好回想回想,到堂上一一的禀明大尹,少受些刑苦。
潘氏大惊:“大尹是……京兆府尹大人?”
捕快:“正是冯大尹他老人家。大尹的青天之名,你必然是听说过的。莫要想着在他老人家面前鬼。”
潘氏哆哆嗦嗦哀求,询问怎会惊动了大尹。
捕快不耐烦:“装模作样个甚?也是你们母有排场,赶上这时候案发。大理寺都来人了。”
潘氏险些倒,不能移步。待到了衙门,又不肯,企图撞死。
众捕快拉扯着她,不耐烦:“何必作。赶去,令郎在里,你不在间给个代就去见冤魂,不怕受更大罪?”
潘氏挣扎不语,过了一时忽然抬:“我招!我都招!是我杀的!让我见见青天大老爷!我全都招——”
捕快们也有些意外,唯恐她是惊吓癔症了,信嚷。以往也有这样的疑犯,害怕堂上受酷刑,随编一通。
又一捕快:“要招就过会儿到公堂上招。只把事实明白代,冤枉不了你。”
潘氏却仍然哭嚷:“现在就让大老爷升堂吧,我立刻招!都是我的!那个死鬼丁小乙是我毒杀的!我全和大老爷们供认明白,快快!让我招!!!”
听到此,柳桐倚皱了皱眉:“这潘氏有些奇怪。杀人乃大罪,一般犯人都会抵赖。她为何还没等升堂就承认?”
谢赋:“可能妇人不禁吓?”
柳桐倚摇:“她前夫已经死了多年,也非富贵人家,想来不会用太好的棺木。尸恐怕早已成白骨,如若是被毒死,开棺很难验证据。即便验得,也不容易定论是她的毒。譬如有些亡者逝前常服汤药,特别是一些民间偏方,尸中亦会存毒。一般这样的凶手,不会轻易认罪。”
张屏沉默颔首。
谢赋猜测:“或是慑于府尊和大理寺之威?”
柳桐倚:“毕竟是京兆府的百姓……”
会如此胆小?
张屏问:“潘氏急着上堂?”
谢赋:“是。一直嚷着要见府尊和少卿大人,说要立刻招供。”
捕快们和她说,堂也不是你想升就能升的,等一会儿,用不了多久就让你上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