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有多名邻里作证,心铺的老妇当时就在郑家,一副心模样,帮忙找寻丹娥,安丹娥的母亲乔氏。
巩乡又疑惑开:“恕某斗胆,说一愚见,这么算算时间,确实对不上哪,心铺的老妇听到这件事的时候,那女已经被害了,尸也藏在泔车里运走了,都该被拖那个宅里了。怎么还能照画册布置?”
桂淳拱手:“乡犀利,此妇在公堂上亦是如此辩称的。”
史都尉再开堂,审问心铺老妇万氏。老妇于公堂之上大哭。
“酒是老在路边捡的,旁人看我老太太可怜给的不行么……有酒就说我杀人,有无王法,讲不讲理!冤枉啊啊啊,苍天,死妮死了还得害人——老一个孤苦老妪,为何要杀郑家姑娘?”
史都尉沉着脸一拍惊堂木:“抬来!”
几个小兵抬着一个特制担架了堂中,担架上躺着黑黑一坨,勉可见人形,散发刺鼻恶臭,被绑带固定于担架上。
见到老妇,那人蠕动了一,嗬嗬:“娘,娘,这是哪,咱回去,丹娥哩,我要丹娥跟我困觉。”
史都尉示意左右暂时将老妇封住嘴。
白如依走到担架前:“混扯!你是何人?丹娥乃我未过门的娘,休要胡说八!”
“不是你的……”那人又蠕动一,“丹娥是我娘,我俩要房了,要有小宝宝了。”
白如依冷笑:“凭仁兄你?恕我请教,丹娥有块胎记,在左肩还是右肩?”
那人竟又嗬嗬几声:“你诈我哩,我知。丹娥上哪有胎记,她比我娘的冻还白又,只在左有颗痣,绿豆粒那么大……”
满堂静默。
白如依神沉重,向天一礼:“郑姑娘仙灵在上,在为取案犯供,如斯谎称,冒犯有损姑娘声名,望请宽恕。”再揖三次,向堂中,“白某与郑姑娘从未相识,方才所言,句句为假,只为取证,请都座责罚。”
史都尉示意白如依先退到一旁,命人取老妇的封布:“你还有何话说?”
老妇尤要辩解,打:“苍天!官爷军爷们差,见我老婆孤苦,我儿久在床心智不全,便拿我们罪。你们自个儿都承认了在唱大戏,可见啥都能编!那酒是你们放的!我儿素怕生人,在公堂上竟敢开,肯定是你们事先教了他!!!苍天啊——”
她再尖声质问:“敢问大老爷,郑家大姑娘比老许多,当有百十来斤重。她死在南城门附近,老家中无牲畜,若在自个儿家把她迷了或害了,如何搬运她到那?即便老背得动她,或拿推车推着她,背着推着恁大一个人走老远的路,必定招,路上竟无一个人留意?若是我骗她走到那地方再把她害了,她本城土生土的姑娘,怎不知那一带偏僻?大晚上的为什么跟我过去?去的路上如此凑巧没人看见?且大人既说,此事与我儿有关,我儿人不能动,我需得把他也运过去又运回来,这么大动静,瞒得了人?”
史都尉:“此事倒是不难,你搬运郑氏尸首,借了泔车之力。”
随即传泔夫上堂,令其所知。
老妇自然不认:“敢问大老爷,即便老能趁收泔的不备,把郑家妮丢他桶里。那么大一个桶,里面有个人,我怎么将人来,再运过河?”
史都尉问:“那晚,泔车走后,你过门否?”
老妇:“许是过。我那几天门去送过一回心。记不清是不是那日了。白天铺忙,老都是关店后送心。也不只这一次,又有什么稀罕?”
有邻居作证,确实那天傍晚见过老妇,她提着一个漆盒,说是去别人家送心。
史都尉问:“送给哪人家?传来作证。”
老妇叹:“可不巧。当时天黑,老走太快,跌了一跤,心都损了,不得送,又拿回来了。”
史都尉冷冷大喝:“一派胡言!”命小兵再拿来一。
是从那条河游找到的,泔车丢失的木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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