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2/2)

云栖的语气很轻，好似在说外人的家事一样，唯独段星阁能听懂他话里的分量。

“胡说。”云栖却抬手了他的眉心，“让云皑知怕是要骂你，从你云家门的那一刻起，这些便都是你的亲人了。”

云栖反问：“你不是吗？”

如此拘束的样就好似前真的站着三位家一样，云栖见状忍不住了一丝笑意，不过接来他就笑不来了。

“姥姥，姥爷，妈妈，这是我青梅竹的人，从小养在我们家的段星阁。”云栖介绍，“妈妈应该认识，从此往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最终他抬手将那没息的小狗拽了祠堂，走到里面的三座石碑前站定，抬眸看向那上面镌刻着的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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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两人谁都没有说话，过了良久，云栖才开为段星阁介绍起来：“这是我姥姥、姥爷和妈妈的衣冠冢。因为镇上后来说要开发旅游业而对外开放，害怕打扰到他们，所以已经把他们迁走了。不过据古人说，如果真的有魂魄的话，恐怕也会停留在这里。”

他说着顿了一，转看向段星阁：“加上你先前见到过的那些，这便是我的所有亲人了。”

“......嗯。”段星阁笑了一，“哥哥这么说，我反倒更像是哥哥养的童养夫了。”

段星阁就像是跟着老婆回娘家的新女婿，一时间兴得有找不着北，还得老婆喊他他才蓦然回神，连忙：“姥姥、姥爷、妈妈，您、您三位好。”

言罢他扭：“愣着什么，赶喊人。”

云栖忍不住看了他一，似乎对他的没息到了一丝好笑。

倒更像是一座雕梁画栋的古代建筑。

段星阁不明所以地看向他，却见一秒，云栖整理了一衣服，而后拉着段星阁一起拜了三拜。

“我原本不信这些，但我很小的时候，她跟我说过，如果有一天她真的死了，她想回到父母旁。”云栖没有说“她”指的到底是谁，可两人显然对此心照不宣，“现在回想起来，或许墓碑是留给生者的念想和纪念。”

“是。”段星阁笑着承认了，转看向了面前的三座石碑，低就要拜，却被云栖一把拦住：“等等。”

——我将我所有拥有的一切都展示给你了。

段星阁咙发涩，他攥着云栖的手腕，半晌才憋一句：“我的亲人——只有哥哥与妈妈，哥哥也都见过了。”

“我会对哥哥......不，我会对栖栖好的。”段星阁好似是为了在辈面前装成熟一样，特意换了称呼，“我发誓，我这辈会像神明一样他，像尊重神明一样敬重他。从此往后，我不会再有任何事虚瞒、欺骗他，我会他，直至我生命的最后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