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夏震抓住轿杠,奋力一拨,轿原地转向,轿尾朝向了客栈。咚的一响,这一箭在了轿厢板上。韩侂胄的这轿板极厚,弥音这一箭用上了全力,箭镞虽然穿了板,但只穿透了些许,便被卡住。
夏震之前见几个轿夫都是左边中箭,已经盯住了御街左侧的望仙客栈,这几箭来,他辨明羽箭来,指着客栈楼上:“在上面!”
轿上的火势蔓延极快,韩侂胄不得不在夏震的护卫逃离轿。这么一现,立刻有箭破空来。夏震护着韩侂胄飞快奔逃,正好从一个甲士的后经过,这一箭中了那甲士,将那甲士的脖了个对穿,鲜血溅到了韩侂胄的脸上。韩侂胄一脸的血污,看着那甲士在前倒,不禁骇然失。
众甲士纷纷刀在手,在几个轿夫刚刚倒之际,便将轿团团围住,另有几个甲士伸手去抬轿,想将轿抬离险地。
韩侂胄已经逃得足够远,至少他自以为是这样。他立住脚步,想回望一后嘶吼搏杀的场面。然而他刚一回,一支箭穿破夜幕来,箭镞一没了他的前额。他瞪大睛,叫都没能叫一声,仰天倒在了地上。
弥音对这批冲客栈的甲士视而不见,又持一箭扣于弦上,弓弯如满月,弦惊如霹雳。这一箭用上了最大的劲,去势如电,直穿轿窗,一透了轿中。
弥音侧避开,手刀顺势一拉,从那甲士的脖上抹过。轿的大火照亮了整条街,他张一望,只见韩侂胄在夏震的护卫,正往朝天门的方向逃跑,已逃了半条街的距离。在他与韩侂胄之间,除了那二三十个留守的甲士,还有从客栈里退,正从后杀来的人。
“砰”的一声响,房门也在这时被撞破,众甲士鱼贯而,挥刀杀向弥音。这一弥音不得不回应对。箭只剩两支,他一把抓起,弦落箭,将当先冲的两个甲士翻在地,然后一脚踢倒地上的灯油罐,旋即将弓往肩上一挎,抓起手刀,一刀透甲而,刺了第三个冲上前的甲士的腹。他握刀柄,怒吼声中,推着这个尚未断气的甲士往前冲,将后面一拥而上的甲士挡退了好几步。
“有刺客!”夏震手臂一挥,“保护太师!”
趁此机会,弥音一跃回窗边,将蜡烛踢倒。地上已经淌满了灯油,大火一即着,跟着冲上来的甲士顿时陷成片的火海,凄厉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客栈。弥音趁势翻窗,一跃而,落地时一个翻,卸去了坠之力,刚一直起,留守在轿附近的一个甲士已杀奔而至,刀锋当砍来。
韩侂胄的轿板极厚,装饰也极为华贵,还特意裹上了一层红的布幔,火箭接二连三地来,布幔很快被燃,轿着起了火。弥音拉满了弓,又一箭对准轿,只待韩侂胄现。后的房门响起了撞击声,众甲士试图破门而,但因房门被铁封死,撞击了好几没能撞开。虽如此,但门板已发了破裂声,再有几撞击,房门定然裂开。弥音本不后,只是目不转睛地盯死了轿。
如此一来,弥音无法对准轿窗,箭不能再轿中,韩侂胄又躲在里面不来,已没有将之杀的机会。此时房门外响起成片的脚步声,一大批甲士正冲上楼梯,向客房近。弥音对此全不理会,用火折燃早就立在地上的蜡烛,油罐里的一支羽箭,凑近烛火燃,一箭向轿。他早就预想到了各状况,这是要以火箭燃轿,得韩侂胄现。只要韩侂胄一,他便有将其一击毙命的机会。
弥音又是数箭,几个试图抬轿的甲士尽皆中箭,刚刚抬起的轿又砸落在地。
弥音看不见轿中形,但没听见惨叫声传,便知这势大力沉的一箭没能中韩侂胄。他居临,当即再引一箭,对准轿窗,就算不中韩侂胄,也要将韩侂胄轿,再伺机杀。
指尖一松,第一箭飞掠而。一声惨叫,轿前方的轿夫一栽倒在地,轿顿时倾斜,重重砸在了地上。弥音手不离弦,接连数箭,其他几个轿夫尽皆中箭,这轿完全落地,停在了街中央。
众甲士闻声而动,一分就地护卫轿,另一分撞开望仙客栈的大门,一拥而。
夏震忽然低声一吼:“太师坐稳!”
“太师!”夏震惊叫,一把掀开轿帘,只见韩侂胄侧坐在轿厢一角,穿窗而的箭就钉在他的前,相距不过咫尺。韩侂胄神张,浑发抖,一动,似乎想要轿。夏震手一摆,示意韩侂胄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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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居临的地利,也不再有客房的掩护,弥音将直面所有甲士的包围和剿杀。他双臂一抖,扬起手刀,不等众甲士围拢,朝着着火的轿杀奔而去。二三十个甲士结阵阻拦,他怒吼连连,左冲右突,连杀了数个甲士,自也被砍伤多,终于接近了轿。轿周围有倒的轿夫,轿夫上还着箭。他当即箭在手,不顾好几柄同时砍来的刀,张弓引箭,用尽全力,朝韩侂胄一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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